一棵树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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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感谢网友“karl”参与投稿,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一棵树经典散文(共8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篇1:一棵树散文

一棵树散文

《蓝色生死恋》,是我唯一完整看过的韩剧。恩熙,一个命运如飘萍一般的女子,来生最大的愿望,是做一棵树。

“我要当一棵树!因为树一旦种在一个地方,以后它都会永远在那里不会换地方,这样子我就不会再跟你分开了。”

命运的变迁,让她握不住,风一样的情感。生命的短暂,让幸福的可能,成为一种最终的疼痛。下辈子要做一棵树,没有别离,没有改变,就算枯朽,也不会离开熟悉的一切。

一个温柔女子,不祈求做一束美丽的百合,不期盼做一只自由的飞鸟,只希望做一棵树,去守望爱情,守望自己的幸福。这深深地打动了我。那么朴素,那么简单的一个梦想,却要来生去实现。是怎样的凄凉和无奈,是怎样的深情和真挚,是怎样的坚守和执著!!!

做一棵树,任风吹雨打,任四季更迭,任云卷云舒,任岁月嬗变,任世事流转。一棵树,无语,却洞察一切。一棵树,怀揣纯美的梦,安静的固守,无怨的等待。不曾游离,不曾迁徙,不曾放弃,总会候到你的归来,或是打马经过。那个梦,就终于会开出白色的花朵,绽放一世的幸福。

几乎每个人都有过做一棵树的愿望。几乎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棵树。我的那棵,是一棵千年不语的老黄桷树,一直盘坐在故乡河流之上的老桥边。多年来,我羁旅天涯,在紫陌红尘穿梭、奔波。自小离家的青葱少年,历经半世沧桑,一颗心却始终悬浮,无法落定。在异乡之城,午夜梦回,想象自己幻化成那棵老树,坐看烟云飘逝,世事如汐,却兀自笃定,在宁静里品味岁月。

汶川的一位友人,他心中那棵树,是一株苦楝。在那场浩劫般的地震中,友人的家园被毁,亲人罹难,只有那株苦楝,虽然伤痕累累,却依然倔强挺立。外出的友人,避过了那场劫难。可心里的余震,却更加强烈。一夜之间,他的家乡,面容全非,满目疮痍。友人奔回,不见亲人,不见家园,只看到乱石、瓦砾、尘埃中,直指苍天的一株苦楝,止不住心痛和泪涌。从此,那棵树,种在了他的心里。他要把自己也站成一棵苦楝,坚定地生长,守候家园和故土亲人的灵魂。

一位僧人,他心里的那棵树,是寺院里一棵不明朝代的`古柏。僧人云游,却心心念念,怎么也丢不下那棵古柏。那棵树,连同穿透的阳光,萦绕的云雾,流动的清风,都成为僧人心中的一树一世界。那棵古柏,便是僧人的心根,是僧人的皈依,是僧人心中的佛。

天空也许会老,河流也许会枯,土地也许会荒芜,一棵树却不会放弃生长,不会放弃天空、河流和土地。做一棵树,便不会有太多痛苦的漂泊和分离。做一棵树,不需要粉饰和心机,始终用春夏秋冬的原色,抒发最本真的心情,呈现最温柔的爱意。做一棵树,可以用真诚守望爱情,用虔诚守望信念,用无怨守望亲情,用无悔守望梦境,用坚定守望家园,用淡定守望岁月。

一棵树,种在心里,会生根、发芽,会开花、结果。一棵树,扯住夕阳的衣角,演绎生命的绚丽。若生而为树,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篇2:一棵树经典散文

一棵树经典散文

“难道你又不更远一点想到,这样枝枝叶叶靠紧团结,力求上进的白杨树,宛然象征了今天在华北平原纵横决荡,用血写出新中国历史的那种精神和意志?

白杨树是不平凡的树,它在西北极普遍,不被人重视,就跟北方的农民相似;它有极强的生命力,磨折不了,压迫不倒,也跟北方的农民相似。我赞美白杨树,就因为它不但象征了北方的农民,尤其象征了今天我们民族解放斗争中所不可缺的朴质、坚强,力求上进的精神。

让那些看不起民众、贱视民众、顽固的倒退的人们去赞美那贵族化的楠木(那也是直挺秀颀的),去鄙视这极常见、极易生长的白杨树吧,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前边择录的文字,我估计看到和学习过的人非常多,而且也都特别熟悉。对,你说的没错,它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在初中学习并背诵过的,著名散文佳作《白杨礼赞》里的结尾文字。为什么要用著名文学家矛盾的《白杨礼赞》作为我的文字开篇词呢?

那是因为我要去的地方和要讲的故事,终于和《白杨礼赞》又扯上了关系。因为我从《白杨礼赞》读懂了白杨树,读懂了西北人民积极向上、读懂了质朴、坚强、力求上进、热爱生活的那种精神。当然,读懂这种精神并不是学习这篇文章的当时,而是学校毕业后将近二十年的秋天。如果我当年理解透彻,读懂了作家的这篇美文,也不至于当年完不成课文最后“全文背诵”的课后作业,也不至于每一次课前背诵,因为完不成任务而挨罚站的人都是我,说起来记忆犹新,有点惭愧。

德都公路紧张忙碌的抢修维护工作已经结束,短暂的二十天结束后,收到了公司中新标的通知,我们又要从宗加乡出发,去一个实现自己价值的地方“一颗树”。“一颗树”也就是一颗白杨树,因为几百里地的戈壁滩,就长了一颗高大的白杨树,因此“一棵树”从此,从一个量词变成了一个地名,也就是我要说的“一棵树”。这棵白杨树直径差不多有五十厘米粗细,有三十多米高,树冠正如矛盾先生说的,她把自己的身材长成一束努力向上,永远给人以力量的象征,在小柴旦湖边施工,让我再次深深地感受了茅盾先生《白杨礼赞》所赞美的那种西北精神,亲眼目睹了一颗白杨树的四季流年。

“一棵树”大致的位置在国道215线中段,北边翻越当金山,经过阿克塞县和玉门,可以到达甘肃省的`敦煌、嘉峪关和柳园;南边经过海西州大柴旦行为委,翻过一个垭口到达小柴旦湖,再经过锡铁山,经过青海最大的钾肥基地察尔汗盐湖,然后就到达“高原明珠”格尔木市,可以说,国道215线是我国西部连接南北的主要通道,这次工程主要任务是国道215线的路基路面改造工程,我们项目就分配在大察线B标,项目部驻扎在小柴旦湖边的“一棵树”,也就是七十年代,青海海西州养路段所建的公路养护工区二十六道班的住址。

这里给大家需要叙述清楚的就是大柴旦和小柴旦,大柴旦镇在国道315线和国道215线的结合部,两条国道在这里交汇,315线从西宁到柴旦镇一路向西可以去新疆的库尔勒,小柴旦湖从大柴旦出发一路向南,经过格尔木和国道109线在格尔木交汇,可以一路往南翻越昆仑山口和唐古拉山到达西藏的拉萨,大柴旦在小柴旦湖北边。也不知道这样说大家是否理解清楚?

“一棵树”就在小柴旦湖的西岸,“隔着国道215线就是项目部,“一棵树”的那颗白杨树就在项目部东边,也就在国道215线的路东边,青海当地人口中的“一棵树”指的就是这颗高大、挺拔、伟岸、努力向上的白杨树。其实,“一棵树”不仅仅只有一棵白杨树,在白杨树的北边附近五米左右还有一口机井,这口机井由于距离小柴旦湖边最多不超过一百米,因此井水很旺盛也很浅,我当年还曾经在井上用绳子打过水,打水很方便,一个人五分钟就可以搞定一担水,不过这水井里的水碱性很大,洗衣浇树打扫卫生没有问题,如果人和畜牲用水最好谨慎使用。根据当地人说,“一棵树”早在几十年前二十六道班居住时期还真不是一颗树,也不是一口井,而是两口井两颗白杨树,后来由于暴雨发大水,大门口的那口井被洪水冲来的砂石掩埋,白杨树旁边的那颗小白杨树被洪水抓走了,从此大白杨树肩负着两棵树的信念,从不放弃自己的理想,从不放弃自己向上的决心,因为她知道只有她坚强了,南来北往的行车和路人就有了方向就有了航标。或许是因为矛盾的美文《白杨礼赞《,或许是因为它是方圆几十公里戈壁上的唯一一颗白杨树,我从心眼里敬重她的毅力,敬重她的傲立,在我的眼里,敬重他就是敬重一颗鲜活的生命,敬重大西北的精神。

我敬重代表大西北精神的这一颗白杨树,然而,我更敬重的是这口水井。过往客商和路人平日里看到的是白杨树的挺拔,看到的是白杨树的傲立,然而很少有人在意白杨树旁边默默奉献、默默为这棵白杨树提供水源的这口井,没有这口井在树的旁边存在,那么这颗树又怎么能够完成自己的初心使命和理想呢?于是我又从白杨树和水井,想到了那些为家庭、为社会默默奉献的平常人,如果没有他们的默默奉献,又怎么能够体现出一个团体、一个社会一个组织的和谐发展?怎么能够体现一个领导者的领导能力和价值呢?因此领导也罢、名人也罢、自己的单位也罢,我们不可轻视,然而社会、组织、家庭、或者身边的平凡人,我们更不能轻视他们的存在。珍惜身边的人和事,珍惜生活中的美好遇见,自己觉得尤为重要。

说着说着又扯远了,在小柴旦湖的南边,原来是青海省内建设的的一个石棉矿,至于什么原因拆迁的我也没有深究过。小柴旦湖就像一块碧玉镶嵌在柴达木盆地的腹部,微分吹来细波荡漾,悠闲而更优雅。飞翔在湖面上的水鸟,是我在施工现场歇息时,最爱欣赏的自然界的好友,她们个个特别地机警,只要有行人靠近,一个个展开灵活的翅膀,顺着湖面向前飘动,他们之所以不走远,是因为湖水里有他们爱吃的鱼虫。

到了夏天,湖边上的万年青特别旺盛,用镰刀割下来就可以绑成扫地的扫把,在万年青和众多的各种草丛里边,黄鸭就来安家了,黄鸭是戈壁上最自由最浪漫的禽鸟,他们从来都是一家统一行动,公鸭和母鸭一起觅食。黄鸭,学名赤麻鸭,高约62cm。通体橙栗色。雌雄羽色基本相同,但雄鸟有黑色颈环,翅上覆羽白色,飞行时,铜绿色翼镜明显。初级飞羽、嘴、腿黑色,雌鸟无黑色颈环,头顶和颈侧白色。栖息于开阔草原、湖泊、农田等环境中,以各种谷物、昆虫、甲壳动物、蛙、虾、水生植物为食。繁殖期4~5月,在草原和荒漠水域附近洞穴中营巢,每窝产卵6~10枚,卵椭圆形,淡黄色,雌鸟负责孵卵。可以说小柴旦湖边的黄鸭是小柴旦湖的一条亮丽的风景线,每一次出去到施工现场我都看不够,因为这是老家从来看不到的风景。

湖边的牦牛群和羊群更是成群成群的过往,海西的牧羊人大多数是蒙古族,他们骑着牧马穿梭于草地之间,牧羊犬的身材特别地高大,总有点让人胆怯害怕,可是从来没见过牧羊犬伤人事故发生,他们总是忠实地围着自己的羊群,尽职尽责地履行着自己的责任,草原的狗比有的人可强多了,起码他们知道吃谁的饭就要给谁干活的道理。

柴旦小湖的秋天看起来特别的萧条,到了每年的八月份,昼夜温差很大。戈壁的风沙说来就来,从来不和人类商量。每当起风的时候,坐在办公桌前正专心致志地办公,一股黄风过来,年经失修的道班房屋屋顶上就会猛然间落下一层厚厚的沙子和尘土,能做到的就是吹去沙土继续再写。到了白杨树落叶时候,大部分黄鸭迁徙而去,只有极少数黄鸭,在此陪伴着我们,陪伴着这棵高大的白杨树。落完叶子的白杨树依然向上,即使大风摇曳她的枝干,也从来没有动摇过她的坚强意志。这时候的戈壁滩上,只有砂砾石在紧紧追随着拉钾肥的半挂车在飞速前行。

顺着柴旦湖边往北就有玉矿,记得那年青海正平路桥公司开挖片石时,就曾经挖出来了一种墨绿色的玉石,只是那种玉石里边杂质比较多而已。顺着柴旦湖边往南的215线,向南走二十多公里,就是青海省锡铁山矿业公司。这里昼夜灯火通明,矿井生产从来没有停工。这里盛产铜矿、铅锌矿、铁矿等等,可以说西部矿业也是青海省的铅锌矿的开采冶炼大型矿业企业。

总之,“一棵树”周边地区,柴达木盆地的腹地,初来确实不是怎么了解,等到工程结束时,确有恋恋不舍之情。柴达木盆地的“一棵树”,我后来确实很喜欢她,我也特别敬畏那棵笔直站立的白杨树。她的那种精神,那种气质,矛盾先生的《白杨礼赞》里边的溢美之词,我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是一座丰碑,她是西北人的象征,她更是人类的精神和毅力的象征。

我爱柴达木盆地,我爱小柴旦湖,我爱“一棵树”,我爱通向“一棵树”的那条公路,更爱自己那年那月走过的人生之路。“一棵树”是我心目中永远的偶像!

篇3:窗外一棵树 散文

千年一把伞

顶着天 立着地

不用看 早已被风涨满……

在一棵树身边

希望

午后,蝉鸣不绝,我静静地躺在树上,看天空云卷云舒,树叶摇曳,微风轻抚脸庞,眼皮渐渐沉了下来……

“小文,把水拎过来,当心点,别摔倒了。”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沉重的水桶一点一点向爷爷拖去。即使爷爷千叮万嘱,年幼的我,难免有些笨拙,这不,一不小心,谁翻在地上,我也随之翻了个跟斗,手撞在了水桶上,划出一道伤口。鲜红的血从指间流出,爷爷见状扔掉铲子跑来我身边,把我带到卧室,拿药酒为我处理伤口,然后背着仍在狼哭鬼嚎的我继续种门前的这棵树。

“唧唧—唧唧—”,归巢的鸟儿把我从梦中惊醒,碧蓝的晴空变得火红,夕阳挂在山的一边,我伸出手掌,指间仍有一天浅浅的伤疤。

夜幕四合,奶白的月光,轻纱似的笼罩着世界。我坐在阳台上,注视着这棵树,梦中的情景不断再现在脑海中。爷爷为我种下的这棵树,像另一种形式的爱,种在这一寸方土中,在岁月里充盈我的心。心有所寄,使我在那段岁月里,与自然为伍,接受岁月的洗涤。

窗外凉风习习,树叶在风中发出“沙沙”声响,远处传来微弱的嬉闹声,定是弟弟于邻家的`朋友在打闹,心中如涟漪般荡动。脑海里孩时的记忆渐渐浮现。依然记得被同伴欺负时,我躲在树上偷偷的哭泣,父母还在外面奔东奔西地找我时,爷爷听闻此事,来到树下,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我,每当此时,他总能讲一些故事给我安慰,给我鼓励,树荫下,爷爷总有讲不完的故事。随着岁月的流去,树长得越来越茂密粗壮,爷爷也一天天老去,便放下农活,买了张摇椅,整天坐在树下。每次我在树上玩的时候,总不忘说一句:“别爬太高了,掉下来我这老骨头就接不住你了。”从那以后,树下便多了一位守护天使,每天都在树下,不知道守护着什么,我也经常躺在树上,看这云朵流过树梢。

许多年后的今天,回望窗外,明月的清辉依旧,想必以往,它已经长成一棵茂密的老树,而树下的了老人,已经不再。如今我已经远离这棵老树,只是偶尔回家几次,而它一如既往地立在那里,如同天使守候着这老屋,如同当年守护它的那位老人。一次偶然的谈话,我从父母那里得知,当年村里盗贼疯狂,专偷砍一些老树谋取利益,邻家果园的几棵老树不幸遭光顾,爷爷知道我最喜欢这树,便提前放下农活,每天在树下等我放学。我突然释怀,才懂得爷爷守护的,是对孙子的爱,不容许他人夺取,其实,又何曾被夺去过。

如今回想起来,老树陪我走过的沧桑岁月,刻在年轮里,随着四季的轮回,炼磨成一种永恒,印在心中。爷爷去世后的几年,我每年都会站在树下,树阴下的清凉,清风中飘荡的一种爱,不断充盈我的心。

篇4:经过一棵树散文

经过一棵树散文

整个冬天,我匆匆忙忙经过这棵树。

它长在我必经的路途。我与它本无交集,工作地点的突然改变,让这相遇成为必然。尽管如此,我来去匆匆,无暇顾及它在冬天的衰变过程。我天天熟视无睹地经过它,象忽略我生活中本该留意的诸多细节,然后走过更多的树,走向波澜不惊的生活场。寒冷消散,春暖绿回,一天天地,对树们而言,我早已成为一个陈旧的人,而万物却日新月异。

经过一棵树,经过生命中一段再也无从捡拾的琐细日子。

多少个寒风凛冽的夜晚,晚班后我站在树下焦急张望,期待公交车准时开来。我满脸疲惫,饥肠辘辘。这里已是城市尽头,西郊,风比城里里清新,也更凛冽。每天,我从南城出发,横跨穿城而过的河流,到达西城,往返近两个小时。等候公交车成了生活中一件无法逃避的痛苦事件。郊区气温似乎格外低,冷风坚持不懈地钻进衣服里,冻得人缩手缩脖。而公交车并不悯恤我,望眼欲穿也不见踪影。大多数晚上,我唯有嘴里嘟哝着往前小跑半里地,拼命招手拦上一辆出租,掏出五倍于公交车的钱,反复温习上班的路途。车外街灯闪烁,乐曲喧哗,一直延伸到我早晨离开的家。

就在焦急等车时,我也不会注意身旁这棵树。虽然有几回,我还在它的枝叶下躲过冰冷的冬雨。

我还叫不出这棵树的名字呢。

树长在那儿,我经过它之前就立在街头,经过它以后也是如此。不管我关注与否,落叶、发芽、绽绿,与季节应和,不动声色。它漠视我和众多形色匆匆经过的人。在树的眼里,早被都市现代生活格式化的人群,比这整齐划一的风景树更无特色,丝毫引不起它们关注的兴趣。

我忽视了树的存在,这棵树何尝不轻视了我!

那天中午,我站在窗口向外望,大街上车流如织,汽笛声不断,人们在缓慢行走的车辆间蚁行,熙来攘往,令人目不暇接,一如这越来越丰富而迷失了方向的生活。好在春天并不鄙薄臃肿的城市,街道边花圃里,春天的妆容也次第亮丽起来。我顺着花圃望过去,那棵树,那棵立在公交站台边的行道树,突兀地进入眼帘。

它并不伟岸,也不比旁边的树更颀美。从高楼俯视,阳光中,它墨绿的树冠透出些白绿色,闪闪地亮,那是嫩绿的新枝——初春的颜色——在春风中轻轻招摇。不断有人聚集在树底下,又不断被赶来的公交车吞进去,然后吐出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有那么几秒钟,我有一丝怔忡。整整一个冬天,这棵树,该是我生活里最有力的实证。它就在我身畔,不动声色旁观我平凡日子里的喜怒哀乐。而我,竟从未注意过它。

它愿意为我作证吗?

或许不!

就像我熟视无睹忽视了它。它肯定也分不出千篇 一律的我来。是啊,我的长相,我的言行举止,我的衣着有异于城市的其他人吗?想到这里,我心生惶恐。我逃不脱城市蚁族的身份,辛苦地营建着在自己看来意义非凡而在他人眼中可有可无的生活。可这不影响我的.回顾,渐行渐远的冬天里,树究竟洞悉了我的什么?我努力在头脑中反复倒带,把那些日子快放,冀图找出些闪亮的光点来。

真有吗?我望向那棵树,它远远地碧绿着,并不回答我。

我记得,就在这树下,那个清晨,等车时,电话铃响,一件喜事突然降临。挂了电话,我望望身边陌生的人,终于没有开口说话。可按捺不住的喜悦使我难以淡定,我在树下走来走去。虽然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树肯定瞧见了我喜形于色。这件喜事于我意义重大,树或许觉得不值一哂,它肯定为我的沉不住气偷笑过。

我还隐约记得,一个飘雪的中午,因为一个恼人的电话,我在树下大声吼过,还一掌打在树干上,发泄着心里的不快。另一个暖阳的下午,街对面走过一个高挑的美女,我用眼睛的余光一直望着她走远,心中竟有了暖暖的绮念……还有那些马不停蹄的夜晚,我在树下气急败坏地等车,躲避寒风侵袭,失望的嘟哝……

在树的眼中,我该是怎样的人,与众多经过树下的匆匆过客有区别吗?整个冬天,我始终背对着树,看不见它的表情。或许,风过时,树善意的问候多次沙沙沙抵达耳畔,而我毫不在意。树呢,是否会居高临下审视我,为我的喜悦、恼怒或焦急不屑?

现在,春天毕竟来了,就在阳光中谱写生机勃发的大合唱。冬天的匆忙早被寒风刮走。那些喟叹和绮念,是否会在不经意间丰富了这棵树,催生了新枝的萌发?

树不语,在阳光里,在风中,轻轻摇曳。

我还会经过这棵树,一天天地,时光将在我的脸上、心中印上岁月的痕迹。这棵树,枯荣更迭,所有的痕迹深埋进年轮里,一年又一年,周而复始。

这棵树重绽的嫩枝,多像我随意忽略、如今想起意义深远的诸多日子。因为它的葱茏,让春天的凝望,满盈着通向未来的喜悦。

篇5:送你一棵树散文

送你一棵树散文

当年与夫邂逅,作为爱情的象征,我插下了一支昙花,不想那花与爱情一同旺长,居然长成一棵树。这棵浪漫的“爱情树”枝繁叶茂,青翠如玉,朋友见过,不信自己的眼睛,在他们看来,花是不能长成树的。一位朋友干脆称它“昙花王”。

后来夫转业,我终于下了离开塞北的决心。消息带着愁云飘散,只有我的好友利平和执纲夫妇支持我,他们默默地为我的命运和前途祈祷、护航。时值隆冬,令我发愁的是,这棵占去四分之一书房空间的树,怎么能够和我们一起踏上千里征一途?思来想去,难以做到。我和夫决定把它留下送给利平和执纲当作纪念。

不想利平一听竟吃惊半晌,戚戚惶惶地说:“我俩连草都没养过呀!”这个馈赠显然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说也奇怪,这棵花木通人性似的,我这一言即出,从此它便一束一束地枯死,仅仅一周,焦黄一片。我急忙唤利平看,做不成交代的'交代。利平为那昙花感慨万端:“那是爱情,怎么送得了人?”

“昙花王”死了,那是我离开塞北最大的伤感,权且就当我们在塞北生活的结束吧。到了廊坊以后,我用了一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一棵别人寄养在一处花一房里的昙花,求花不成,便偷掐了一个嫩芽,又过了五年,这种与我们特别有缘的花木再次绽放出含蓄娇羞的花朵,枝枝叶叶绿得情味十足,又成了一棵“昙花王”。

离开塞北的日子里,爱情、亲情抑或友情天各一方,我在他乡漂泊,也在他乡思念。也许是为了那句诺言吧,我无数次地出入花一房、花店、花圃,就这么在姿彩万千的花木中来来往往,寻寻觅觅。我想送利平和执纲一棵树,一棵花抒情,叶也抒情,四季常青,春季簇红的树。

去年夏天我回塞北,再次出入花市,忽然听说离市区二十里的永丰堡引进了不少南方的花木,就即刻赶了去。进得花圃,最抢眼的是一棵与我比高叫“月桂”的树,“心”型的叶子娃娃手掌大,厚实的叶片绿的出油,密实地片片向上。有松的造型,却比松多了些娇一媚。花匠告诉我 ,这树四季常青,春季开花。我感到震惊,这是我苦苦寻找了六年的那棵树吗?我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

打了“的士”直接把树运往利平家,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想象着利平会不会不相信这是真的而掐掐自己的脸,我不由得笑出了声。利平下楼来,高兴地和我拥抱,当她转脸看到那棵树,“呀”的一声泪水夺眶而出,不住地说“是棵树!是棵树!”她不由分说一把挽起了我的胳膊,匆匆上楼径直向台冲去,然后拥了我一下,说:“看!”

昔日寸草不生的利平家,居然有了自己的花园:麒麟掌、霸王鞭、君子兰、凤梨花......我的心涌动了一下,转身与她久久地拥抱在一起,泪水扑簌簌地落在她的肩上。

后来利平打电话告诉我,执纲见到这棵树,一下就猜出是我送的,还说“只有梅才是这样另类的情调。”那天他不吃饭,给树换了精致的蓝花大瓷盆,时而把它端到客厅,时而又把它搬进书房,左观右赏还闲不够,居然用纱布沾着啤酒擦一拭叶片上的微尘。有一天,他把树放到屋子的中央,还说那才是最佳的欣赏角度。听利平这么讲,我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篇6:一棵树的散文

一棵树的散文

也许某个宁静的月下,你的叶片终于像羽翼丰满的飞鸟,随风飘向广阔的夜空,请你不要悲伤,因为我在黎明中轻唱: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老家的池塘边“躺”着一棵柳树,因为它独有的躺姿,村里老少都对它叹为观止,瞧!顺着荡漾的碧波寻找源头,就会看到一棵树斜躺在池边,像一座独木桥,直伸到池中央。

我用泛着珍珠光茫的眼睛望它,看它像喝醉酒了的老汉,在临河打鼾,又像是在对酒当歌,薄酒的歌声响彻整个村庄。

我喜欢伏在树的背上,与柳枝相互轻拂,与鱼儿窃窃私语……

“快下来,我的儿,你会掉河里去的!”那是妈妈仓促的声音,从池水的倒影看,她正摇摇晃晃地向这跑来。

我知道我很安全,因为我抱紧了面前的这棵树,可妈妈不信,“我一会再回来”我悄声对鱼儿说。

“又撒丫子往池边跑,该叫怪物给拖了走!”妈妈狠狠地说,我傻傻地笑,妈妈无奈地瞪我。

已经是满天星斗的夜空了,我背着沉重的书包,沿着池塘向前走。

晃到了树根的`旁边,我想躺上去,睡一小会,可我看不到不中的鱼儿了。

“你还认识我吗?”我轻轻地问,冥冥中有人在说,“当然,你不说是那正学飞的小鸟吗?你的羽毛矫健多了。”

秋正。丰收的季节。

你身上的叶片落光了,只留给你枯槁的树干,那些青葱的柳叶把你的养分都带走了。

你听见耳旁飞鸟唧唧嚓嚓:“田地里收谷子物啦!我们快去看看吧!”你看见眼前,从海外归来的学子背着大小包礼品,喜笑颜开地走过。终于,你辛慰地笑了。

抖擞抖擞筋骨,挺直了腰板,你依然焕发着青春的活力,我知道你在等待。

等待枝条上生出嫩绿的芽儿,等待又一群孩子伏上你的背。

篇7:一棵树,一个人散文

一棵树,一个人散文

上中学时,学校是在青龙桥的一个乡镇中学。

青龙桥靠近湾头镇,村前是学校,名叫湾头中学,只开办了十几个初中部。学校被一道灰色围墙环绕,围墙里面探出几株松柏或者樟树,枝叶婆娑,老态龙钟,教学楼的墙砖被岁月侵蚀,几成郝色,看起来已有些年岁,似乎受了历史的感染,带着沧桑和沉默。教学楼后面是一溜瓦盖厢房,老师宿舍,学生宿舍,食堂连在一起。从这头走廊望去,可直通通看到北边水泥砌成的乒乓球台,球台边上是一眼深幽的圆形老井,可见一掌亮亮的活水,井沿用水泥围了一圈膝盖高的墩子,旁边横七竖八放置了几个厚厚的胶桶,把手上都牵了长长的青色尼龙绳。听老师们说,这口井四季恒温,还有甜味,只是这甜味我一直没有喝出来,不过比自来水确实清新纯净许多,虽然当时学校已经装上了自来水,但老师们经常来这里取水,或煮茶,或做饭。

学校门口有条宽阔的马路,中间铺了卵石和细沙,偶尔有拖拉机经过,突突地响声后面,扬起的灰尘有丈把高,两侧的树木和房屋常年灰头土脸,黑不溜秋。四周是水田农舍,是地间作物,是池塘水壑,这里的地势很平整,没有高低起伏的梯式,完全是一马平川。只有天气晴好时,才能远眺到一道延绵不绝的山峦横亘在西边,如骨法苍劲的山水画,涂抹在天边。

油菜在季节里盛开,黄得十分干净,映着西边倾泻过来的夕阳,一抹阳光,形成一条光芒河流,光辉闪闪。而那些还没有被开垦的田里贮满了水,清清莹莹,像面镜子,倒映着丝带般的流云。放牛的老汉满面皱纹,背了手,跟在水牛后面缓慢地往回走着,田野像一幅巨大的油画,那个人像只蚂蚁般在油布上爬行,没有叹息,没有言语,一脸平静与淡泊。

青根住在学校西面几百米,独门独户。他的家很简陋,一间低矮的木头房子,仿佛伸手就能摸到屋檐,两侧用几根木头桩子斜斜撑住,摇摇欲坠的样子。木门木窗,门窗破烂,窗户用几块薄板钉上,推门而入,吱呀作响,入眼处可见一张前辈留下来的八仙桌,一个土仓,一张木床,几件破旧的农具堆在屋脚,锈迹斑斑,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

门前左侧有棵树,苦楝树,高出房子一倍,树干微倾,枝桠稀疏,像个驼背的老者,苍然孑立,沉默不语。暗紫或暗红的皮,皮上有圆形的白斑,或许是苔,树叶不浓,花多,却碎,不好看。其实,我们村也有几棵苦楝树,分散在四处,不成林。苦楝树每年长籽,密密麻麻,成熟后烂进土里,却也没有不懂事的孩子去捡食。书上说,苦楝树的皮、籽、花、叶都可入药,也都具有微毒。

青根是个单身汉。听学校的老师说过,他自幼家贫,四五岁时成了孤儿,吃百家饭长大,其中的艰辛只有村里的老人知道。

刚解放那年,他十七八岁,去了部队当兵,本以为可以谋求一份生活。后来抗美援朝战争爆发,他入朝作战,参加过著名的三所里战役,虽然没有负伤,却落下了一个怕冷的病根,以致三伏天都要穿一件厚厚的外套。战争结束后,由于没有文化,目不识丁,没有获得转业的机会,被送回了原籍。那时他二十出头,面对这间破败的祖屋,不知是怎样一种心情。

也许,当初他孑然一身,回到这个一无所有的家,看着摇摇欲坠的`祖屋,和寂寞的苦楝树时,心中孤立无助,茫然失措。那段日子里,青根常常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庄稼地里,坐在荒坟中间,心里寒戗麻木,抬头无语面对青天,一丝绝望在眼窝里打转。

后来,村里的老人和儿时的伙伴前来劝导和帮衬他,其中一个说:打仗的时候,你命都不要了,还怕什么,你现在这样年轻,攒点劲,讨个婆娘回来,过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青根直起腰,仿佛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他开始种地养猪,像湘西南所有的父辈一样,早出晚归,田里地里厅里厨里,团团转着,甚至请了村里人把简陋的房子重新修葺一番,盼着能有个女人走进这个家门。

其实,他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除了经营好自己的庄稼,还经常帮助旁人,谁家缺少劳力,只要招呼一声,他绝不含糊。六十多岁的人了,还经常帮人浇肥打药,割禾插秧,他只图旁人的一声赞许,或许这样,他才觉得很有尊严和快感,因此,越发仗义起来,继续为人服务,不计报酬。

所有人都知道他心里的遗憾,当他发觉自己已经苍老,额上的皱纹,抚都抚不平的时候,女人还是没有出现,这个家实在太穷了。逐渐地,他变得沉默,本就少言寡语的他,显得愈发孤单落魄,就这样,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尝尽了人间冷暖。

当我在这所学校念书时,青根已经在食堂帮工有些年头,除了解决温饱,更重要的是有一份稳定收入,三百块钱一个月,即便微薄,他也心满意足了。

青根做菜很专注,也很讲究,炒菜前都会穿上围裙,围裙洗的很勤,也很干净。他挥动锅铲,动作干净利落,嘴唇紧闭并往前突着,那认真的模样,仿佛不是在做菜,而是在做学问。他待人也极为诚恳,谦和忍让,有时旁人取笑,他只是冲人笑笑,并不记仇,也从不跟人红脸。

虽然一辈子没有家室,但他对小孩却有一种独特的情感。当年我们非常叛逆,时常与老师作对,却和青根成了忘年之交。学校生活清苦,我们经常忍饥挨饿,而那时又是长身体的时候,青根就经常悄悄领着我们去他家里改善伙食,他只要有一口好吃的,总会惦记着我们,我生平第一次喝酒,也是在他家的八仙桌上。跟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候,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还单纯得像个孩子,向我们倾诉了许多,虽然那时我少不更事,从他的故事中,也体会到了什么是命运,什么是无常,什么是战争,什么是生活,经历和苦难,它们都能改变人生。

湾头中学,田园里的夕阳风景,在乡村暮色里,永不褪色。如今,我已离开近二十年,后来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个老人,那棵苦楝树,不知是否还在。当初冷暖,现在是记忆的恒温,成为心灵一个柔软的部位,只要触及,就会疼痛。

因为如此,我的记忆里,总是有一棵苦楝树,它寂默无声,记载了许多朴素的故事。想想,我们的生活也像苦楝树,味苦微毒,令人寝食难安。

后记:青根,实名刘定远,武冈青龙桥人,出生年月不详,仔细算算,如果现在还健在的话,应该八十有余。他身体瘦小,中等身材,曾用生命和青春换来一枚“抗美援朝纪念章”。退役后,一生穷困潦倒,孤独终老,却有着一颗朴素淳真的善心。60年的时光呼啸而过,没有散不去的硝烟,可是这个老兵却被历史遗忘,这让我备感痛心。一些东西如鲠在喉,下次有空,我一定会去故地看看,一定会去。

篇8:致一棵树散文

致一棵树散文

你从没有打算过要给人乘凉,也不愿意供人攀爬。你固执地鄙视那些逃避阳光的虚伪的人,也恨也似的担心那个紧搂住你的身躯向上行进的瘦弱的骨肉。

你的童年就像你的伤疤,镶在你的记忆的痛处,虽然那里现在是一群飞虫的故乡。童年多么难忘,那里有第一次甜的感觉,也有第一次苦的感觉,而你,只有痛。你被一只粗糙的手拔离了泥土,你被视作侵略者远远地甩出老远,远到你长大以后都没能看见自己的故乡。是的你没有死,你被韧性的一枝枯草接住了,多么幸运。多么幸运,你遭遇了暴风骤雨,你一路跌跌撞撞,终于落在了峡谷边上,那时候你忘记了疼,只是渴,你伸展所有流血的根须四处寻找水源,就这样,你活下来了,生命真是充满奇迹。

可是,由于落脚在峡谷边缘,时有阴风,加上地势险要,你的身躯,也就不可能挺拔的威武。但是你也因此收获了安宁。于是,于险处得自在,于孤独时听风声。就这样,立成一道特别的风景。也有人影,只是远观,说话都不能听清。悠哉悠哉,此间乐,奈何寒暑欺凌。

也许是你的别致的身躯被人发现了异彩,也许上苍不让你长久地享受安宁,还有很多解释不了的.缘故,你还来不及思想,你就被当做奇迹,运到了闹市的一角。巩固了多年的根须成了一个个张开大哭而又无声的大嘴。绝望使你落叶纷纷。可是你的病态怎么能够现眼,早有人精细地给你医治看方。你终于不能够死,而且郁郁葱葱地成了本市的一道奇景。看惯了群星的你自然不习惯那些比星辰更加锐利的眼光。可是你是树,是一道风景,承受了供养,就要展示生命的枯荣。

你关闭了耳目,作死一般的沉睡。可是除了热闹,和一些别样的尘埃,你并没有多坏的境遇。太阳啊,月亮啊,还有星辰,陆续来问候陪伴,心也总算平静。有时鸟儿来访,叽叽喳喳,充满生活的情趣,也有一两只来作窝,从此安逸居住,也便相安无事了。

偏偏有一个小男孩,偏要攀爬到你的身上,还有他的父母的鼓励。你用一条嫩枝将他阻拦,竟然被掰折,又成了他的战利品,胜利得到了鼓舞,也便爬得更高,于是终于摔下去,摔折了腿。

来看景儿的少了,你也便清净了。多好。可是不久,这里创建新城市,你的脚下一方土地被划在了整改区域里。你的新生的根啊,又要生生拔起。由于有人看见你的身边经常聚集一些乞丐宿梦,由于曾经摔伤过人,由于很多很多原因,这个城市不愿意要你了,一台挖掘机重重地将你摔在道旁,又有一群人上来刀斧镐撬,将你的枝叶纷纷斩断。只有身躯,太过庞大,无法肢解,只好用一辆卡车将你运起,在远离城市的一个垃圾场边上,一翻斗,你便重重地摔下。这个时候,除了疼痛,谁还来陪你呢?

然而你终于没有死,一两缕细根须浸泡在污水里,使你垂死的生命得到致润,而且很快在伤口处又伸出了绿芽,而且绿的可爱。

你痛苦,诅咒这绿,然而生命不会因为诅咒而终结,悲喜在生命落幕之前总是不肯停歇的。

只有腐朽,才得救赎。你看,有一只灰色的野兔,正小心翼翼地向你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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