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的吟唱优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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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感谢网友“盹儿”参与投稿,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麦子的吟唱优美散文(共9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篇1:麦子的吟唱优美散文

麦子的吟唱优美散文

在网上闲逛,无意中听到一首名叫《麦子》的歌,狂躁不安的鼠标突然安静下来,我想起了喂养我长大的麦子。

关于麦子的美好情感,让我无法绕过写和唱这首歌的人。《麦子》是一个叫胡畔的民谣歌手自创自唱的歌,这位歌手对于不太关心音乐的我来说相当陌生,但因为他是农民的儿子,所以我还是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聆听。

“我是被割倒的麦子/躺在一望无际的麦田/等待别人的收割/我再也不能迎风摇摆/我再也不能迎风歌唱/我因为我的成熟/低下了高贵的头……”

在胡畔干净而纯粹的歌声里,我的眼前闪过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村庄,低着头守望土地的麦子,还有阳光下弯腰割麦的少年。那少年是我大哥,我二叔唯一的儿子。

那一年大哥十六岁,恰是一个喜欢迎风摇摆,喜欢迎风歌唱的青涩少年,在学校里不肯认真读书,下课了不写作业。走投无路的二叔,心一狠把大哥牵出了学校,逼着大哥在烈日下割麦。大哥手上磨起了一个又一个水泡,割不动瘫在地上,被二叔强行拉起来……

“好了/现在我开始选择/选择一条彻底的路/不管命运带我奔向何方/我都会让自己承担……”

如同胡畔在歌里唱的那样,那个夏天,大哥在脸上身上手上脱去了一层又一层的皮后,作出了自己的选择,变成一个勤奋上进的'少年,复习一年后考上了师范。在20世纪80年代末的乡村,这是一件大事。

胡畔的歌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就像乡村的麦子一样朴素,不矫揉造作,却有着打动人心的力量。在《麦子》简单的旋律里,我仿佛又变回了懵懂少年。记得在大哥考上师范时父亲曾感慨地说,青涩的麦子昂起头,成熟的麦子弯下腰。这句话我至今奉为经典,要知道我的父亲可是只读过几天私塾啊,我想父亲若不是经过汗水的洗刷,绝对说不出如此深奥如此富含哲理的话。

我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麦子》,反复地咀嚼胡畔写在他的《麦子》专辑里的一段话,麦子的命运有三种:腐烂、被食用、作为种子延续希望。

是的,我们应该作出一种选择,选择做一株成熟的麦子,从此不再迎风摇摆,认真地低下头守望土地,努力向着理想的方向奔跑,成为延续希望的种子。

我想,我是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吟唱《麦子》了。

篇2:麦子优美散文

麦子优美散文

六月,和我一样胸怀理想的麦子闷头生长。它们高高举起叶片,每一片阳光都不肯浪费。

七月,麦子们低下头来,等待收割。我听到它们喘息未定,麦田里溽热潮湿,麦子的身上也蒸腾着运动后的湿热气息。它们看见等待它们的又一场脱胎换骨。

麦捆在场上堆起高高的垛。戴着草帽的男人和女人抛接麦捆的样子一半像是在劳动,一半像是在享受和游戏。他们熟练而精准的抛接就像是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在配合。被抛起和接住的.麦捆,像被抛起和接住的婴儿。

割净的麦田里,田鼠一家站起身四处张望,在考察到底把家搬到哪个麦垛里。

七八月看巧云。多少巧云的怀里抱着危如累卵的雨。

云张狂地翻卷出各种巨大而凶恶的样子,把什么都放不到眼里的架势。前一分钟它还在前面几个庄子的头上,后一分钟已经跑过了后一个庄子。咯叭一声,麦垛上的女人和麦垛下的男人都感觉头上被什么人狠狠地拍了一记,挨了拍以后又自然而然地一蹲,黄豆大的雨噼里啪啦就湿热地洒下来。

再过三分钟,云跑远了,场上白亮一片,空气中飘浮着被雨水打湿了的暴躁气。气味最烈的地方是麦垛旁边的一棵桩子一样的杨树,那个在男人女人头上拍了一记的雷,把这棵树从中间撕毛潦草地一劈为二。

挂着雨水的麦子一阵恍惚。

懒汉的田里,躲过了干热风,躲过了冰雹的麦子,毁在了连阴雨的手里。一个星期过去,麦穗上长出了新的麦苗,让人失笑地绿。一向有理声高的懒汉尴尬地站着,手里拿个什么都不是,听女人又哭又骂。一场酒或者一场麻将,就硬硬地误了一季麦子。

媳妇男人们每天看一眼西天边的云是黑是红。晚霞不出门,朝霞行千里。

太阳最暴的中午,驴马骡子在麦场上拖着石磙子一圈一圈耐心地轧。麦粒从麦稃里簌簌地落下去,桀骜的麦秆在反复的锻炼教育下终于变成了农民此时想要的驯顺。它们被叉开,麦粒和麦稃堆在一起,等待一阵风。在风里,骨头轻的东西撒着欢跑到了高处远处。水淘出了沙里的金子,漂走了牛粪;风淘出了麦衣里的麦子,吹走了糠秕。

麦子们晾在晒场上,在细小整齐的鱼鳞云下面均匀地摊薄。被精心犁划出的垄沟像被女人刚刚梳好的长发。女人专注地干自己手里的一点针线,只是偶尔抬起头看一看麦子。麻雀们在树上面对这么多不属于自己的麦子,讨论一阵沉默一阵,考虑到女人旁边丢着的一个石兜,一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下去吃它几粒。

空气干爽,麦子们身体里的水分渐渐晒干。这么好的太阳,晒得它们一阵一阵迷糊。那么多麦子都在享受这迷糊。

篇3:麦子的优美散文

麦子的优美散文

只几天的功夫,地里的小麦已经疯长到尺把的高度,远远望去绿油油一片,刚刚用过水肥的地垄湿漉漉的,大老远便能闻到一丝丝混合麦香与泥土的清新味道。

初晨的日头懒洋洋的从东方地平线上探出头来,漫天彩霞落在麦苗尖上,愈加的显得翠绿娇艳。露水很重,在叶子上凝聚成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光熠璀璨;忙不迭的掏出手机拍几张底片留作念想的,忽而一阵风吹过,竟纷纷滚落到地底去了,饶是可惜!

田里的庄稼长势很旺,垄边地头的野菜野草自然也是丰茂的,没用药时,这些野菜可是本时节最好的牙祭,譬如百花菜、蒲公英、车前、小蓟等等,乡亲们会趁着闲暇从地里头采摘回来,做成各种营养美味的食物,即可果腹又为田间除害,一举两得呢!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手里头半刻也不得清闲。春风化雨万物峥嵘,四下里的景致很是吸人眼球,便忙不迭的举起相机将一个个画面定格,存在手机相册里,等有闲暇了拿来慢慢回味欣赏。

远处,有人在给小麦浇水,走进了才发现是发小德子和他媳妇儿。远远儿的挥挥手,算是打过了招呼;本来不想打扰他们的劳作,可德子媳妇儿却不想放过我,执意让我过去。

清晨的露水的拔凉拔凉的,瞬间打湿了两个裤管儿;衣服紧紧的'粘在腿上,不断有水珠顺腿儿滴答下来,难受的很;沾满泥浆的脚底板坠的鞋子一个劲儿的往下掉,见我如此的狼狈,这娘们儿竟然捂着嘴偷偷的笑了。

“你个虎娘们儿还笑!”我作势向她身上靠过去,她边笑边躲远了。德子掏出烟递过来,还没容我接过就被虎娘们儿手疾眼快的抢了去,德子媳妇儿是东北人,打小就会吸烟;便掏出打火机帮德子把烟点上。

德子是个闷葫芦,平日里话很少,这两口子脾气正好相反,她媳妇儿则是整天介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许是性格上的互补吧,倒从没听说过他们两口子红过脸吵过架的。抽着烟,陪德子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他媳妇儿在一旁也不时的插话打浑。

“哥们儿,你说说看,咋才能让麦苗儿长的发旺水灵呢?”她故作认真的问道。“肥大水勤,不用问人——老话儿不早就说透了吗!”我煞有其事的回答道。

“切!阿猫阿狗都知道的事儿还用问你啊!”这娘们儿说话一向如此,看我吃瘪的囧样儿,连德子都忍不住笑了。“那你说说看!”我说。

“你看啊,这种麦子就跟两口子过日子一样一样滴,男的呢多卖些力气把自家女人伺候舒坦了,喂的饱饱的,指定水灵灵的,不疯长才怪呢!”见我一副吃惊的模样,德子媳妇儿奸计得逞般的捂着胸口笑蹲在地上。

我恍然大悟一般地看了看德子又看了看他媳妇儿。“哈哈哈……我说你怎么长得这么水灵呢……原来是德子这把式伺候的好!哈哈哈……”“就是,不信你问他!”德子媳妇儿把胸一挺,霸气的说。

“别听她瞎咧咧!”德子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笑骂道。“对了,你知道她为啥这么门儿清不?她啊,小名儿就叫麦子!”原来如此!我坏笑着看了看德子媳妇儿,又低下头来看了看被我不小心踩倒的几颗麦子,显然德子媳妇儿也看到了;看她一路招呼过来的巴掌,我连忙笑着躲开了。

辞别德子家两口儿,日头已上三杆,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畅。鸟儿们许是用过了早餐,在林荫间上下穿梭着,欢叫着,恍惚间肚子里饥肠竟有抗议声传了出!

想来老妻早将饭菜做罢,摆上桌了吧!

篇4:麦子熟了优美散文

张老汉佝偻个身子,立在田头,望着诺大块金黄的麦地,双眉紧锁,开始又犯了愁……

他不知道今年的麦季该咋过?四个儿子个个不在家,全都领着各自的媳妇出门打工挣钱去了,眼下也不回来。扔下他一个孤老头子,领着七八个孙子孙女在家过。老伴下世早,他一个人在家,天天伺候着这帮孩子,吃喝拉尿,接送上下学,还要挤空打理好儿家地里的活,跟个老爹老娘有啥两样?

他做难啊!身子骨老了,干活一天比不过一天,干晌活就累得撂在地上不想起来,他是发愁地里的麦子咋收呀!想当年,自己年轻时怯过啥?二百斤重的麻包,他两手一抓,“吼”一声就举过头顶。那时全家九亩小麦,他单枪匹马,一个人用长铲抢割,三天三夜就独个儿搬回了家。那时他是家中的太阳,孩子小,全都听他的。他也天天起早贪黑的干得蛮劲——四个儿子可是四条龙啊!那时他都是这样认为。

孩子转眼长大了。老大结了婚,不久就分家另居,一年后又添了孩子。张老汉不能装糊涂啊!得给大儿家帮忙。儿媳妇面前不好意思去,就只好把大儿家地里的活,打理得好好的。每天早起晚归,爹给儿,谁跟谁啊!

后来的日子里,老二老三老四又相继一个个成了家,分开另居,然后又都有了各自的孩子。张老汉呢,便轮着帮儿家干活,忙完老二忙老三,忙完老三忙老四,都是他的儿,谁家的忙不帮也不合常理啊!他的腰背,就这样在一日日无休止的“帮忙”中,开始变佝偻了,唉!老了,咋说呢!不干又不行,眼下老四家的孩子最小,正在泥窝里,日子最难过。给他家多帮些忙,理所应当啊!张老汉不糊涂,自己虽不能再挣钱给儿家花了,可出些力气还是办得到的',他便天天出现在老四家的责任田里。

这天,一场大雨突降,张老汉未躲闪开,结果被一个雷电给击倒在老四家的责任田里。老四发现后,用辆三轮车拉着他就往医院里疯跑。幸亏抢救及时,张老汉很快就醒了过来。医生告诉他,身子太虚弱,需要好好调养休息。

三天后,张老汉感觉着精神上好了许多,便问医生,住院花了多少钱。医生说不多,就五千来块。张老汉一怔,一天一千多,还说不多?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他确实感到很心疼,他是不想让儿子背负这么多的钱啊!决定马上出院回家。他扭头吆唤老四在哪?快过来,打发他出院。可在病房里吆了半天,也不见老四的影子,原来老四不知啥时候溜回家了。

张老汉苦笑了下,心想,可能是回家拿钱去了,便喘口气,耐心等起来。结果等了一天,也没见个人影儿回来。他心急如焚,难道家里又出了啥事咋的?一直等到了深夜十二点,才看到对门的堂叔气冲冲地赶来了,交上了医药费。

张老汉忙问:“叔,您这么大岁数,咋来啦?几个孩子呢?”

堂叔叹了口气,道:“孩子都忙,没空,就托我来啦!”

就这样,一直到张老汉出院那天,四个儿子才一块过来,拉着老人回了家。

到家后,张老汉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来那天老四从医院里跑回家,确实是筹备药费钱的,不料跟媳妇一说,媳妇杏眼一瞪,勃然大怒:“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有病了都该摊钱看,四家均分,该多少拿多少!”

老四一听,觉着也在理,自己不好意思去说,就差着媳妇到三个哥哥家,挑明了这事。不料三位嫂嫂听后,说出的话如出一辙:“爹是给你家干活时累病的,药钱应该归你家全拿,我们几个去医院里出功夫伺候行,出钱该不着!”

老四媳妇不认账,辩解道:“爹又不是老四一个人的,也不是光只给俺一家干活!”

妯娌四个说着说着就这样吵闹上了,正好被刚从外面回来的对门邻居堂叔看到,气得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吼着张老汉的四个儿子快滚出来,他拎起把铁锨又拍又骂,最终才把四个妯娌给“支”开了。

堂叔弄清事情的真相,吼着又把张老汉的四个儿子叫到一块,让他们一人带上两千块钱,马上去医院。结果四个儿子在回家里拿钱时,一个个全都不见了影。

堂叔心寒啊!考虑着跟张老汉从小一块长大的情份上,家族里又很近,不能撂下没人管呀!无奈之下,就只好把自己积攒多年的五千块钱,拿了出来,打着手电去了医院。

张老汉抓着堂叔的手,泪眼涔涔,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四个儿子都怎么啦!自己把心窝子一个个都掏给了他们,没料到到头来患点病,鳖羔们竟这般的待他,扯皮推诿,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太叫他伤心啦!都说养儿是为了防老,儿多福大,没想到到头来一个比一个他娘的自私。他踉跄着身子,不由地来到老伴的坟上,骂着老伴的名字,放声痛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可日子还得往下过呀!咋过?他思虑再三,觉着还得跟以往一样,哪个儿家的活儿当紧,他就去给哪个儿家帮忙,他最终还是原谅了儿子。觉着儿子待他不好,他不计较。可要他不管儿家的事儿,不再给儿家干活,他真的做不到,于心不忍呀!当爹的,咋能跟儿子一般见识啊!他这样认为。

自那次闹事之后,张老汉发现,四个儿家,不知咋的,彼此间一个个都变得疏远了。天天各忙各,各顾各,谁都很少搭理谁。

张老汉屋里的电灯泡不亮了,他就去找老大修修,结果老大说没空。他就又去找老二,老二也说没空。他就又去找老三……结果四个儿子问了个遍,都说没空。张老汉只好天天晚上在黑暗中过。

张老汉叹然道:“儿大由不得爹了啊!”

终于有一天,老大找到了张老汉,说:“爹,我想过了,我准备和孩子娘一块出去打工,孩子就交给您了。这样,我们不在家,吵闹还少些,眼不见,心不烦!”说的似乎蛮有理。

张老汉指着坏了的电灯泡说:“你出门前,给我修修。”

老大头也不抬地哼了句:“我车票都买好了,得马上走,来不及了。老二在家,你叫他过来修一下吧!”说完扭头就走了。

老大两口一走,老二家沉不住气了:“吆嗨!老大真不傻哩!使这一手,孩子一甩,安心挣钱去了。爹——反正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老二也有份,你走,我们也走!”就这样,老二家把俩孩子往张老汉面前一放,不等张老汉解释,拔起腚来就走了。

老三老四一见俩哥这样,心也都跟着痒痒起来:“哼!俩当哥哥的,都带头不管不问爹的事了,出门图心静去了,爹要是出了啥事咋的,谁敢做主?你们走,我们也走!”兄弟俩一商量,便将孩子往张老汉跟前一放,又一块出了门。

张老汉屋里的灯泡,最终还是没修成。许是苍天有眼,灯泡灭了一段时间后,自个儿又亮了,把张老汉感动得老泪纵横:“还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

可眼下,麦子咋收啊?四个龟孙羔子一个也不回来,张老汉直愁得寝食难安。他不由地又想到了自己住院时欠堂叔的那五千元钱,咋还啊这?他忍不住感慨道:罪孽啊!当初光认为儿多了老来福多,是他娘的屁福多!儿多祸害多啊!四条龙——还不如四条虫啊!

张老汉叹了声,显得很无奈,说啥呢?到了这把年纪,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可到头来呢,在家既当老爹又当老娘,出力不落好,有苦不能诉,都是孩多惹出的祸端啊!

张老汉觉得自己真的落伍了,固守的那老一套,真的是不合时宜了……

张老汉立在田头,望着满地成熟的麦子,正愁眉不展。突然,对门堂叔家的孙子二才急匆匆跑来,远远地冲他喊道:“不好啦!叔,您家的孩子下学时,被车给撞了,救护车正拉往医院呢!”

“啊?”张老汉这才想起来,已到了孩子的放学时辰,他给忘了。他犹如五雷轰顶,一头栽倒在麦田里……

冥冥之中,张老汉看到四个儿子,正一个个火烧火燎地冲他奔来……

篇5:星光下的吟唱的优美散文

星光下的吟唱的优美散文

每个人的内心,总会有一片灿烂的星空吧,跃跃欲试的牛儿在天际中奔跑,典雅的少女提着她美丽的裙摆,踮起脚遥望那神秘的大蝎子,可蝎子并不领情,他老神在在地趴在天秤的一边,等着与他幽会的巨蟹,每个人都是编制故事的能手,我的星空,总是那么迷人,使我心驰神往。

心外的天空,也是十分美好。儿时的暑假,跟太姥姥端坐在天际下,仰望璀璨的银河,喃喃道:银河就像天神不经意撒下的一盘珍珠啊!太姥姥慈爱地抚摸我的头顶,清清嗓子说:这期间还有一些美丽的动人的传说呢,据说这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是已故去的人所化,默默地守候他们所爱的人,我静静地听着,心已飘到万里之遥的长河上,吟唱那不老的铭言。心与星,本是无牵连的两者,但有了人的思念,开始慢慢靠近了。我能看见我心情的影像,当我激昂愤慨时,仿佛看到在天际中的牛儿不再奔跑,却在噜噜地踏蹄子,愤愤不平地喘着粗气,当我心情愉悦时,星际上典雅的少女扬起披月色的连衣裙,欢快地跳华尔兹,星河在一瞬间因她的夺目黯然失色,当我独自垂泪时,神马的大蝎子郁闷地从天秤一端慢慢爬下,因没等到巨蟹,扫兴而归。现实中,我则动用尘封已久的天文望远镜,去发现未注意过的银河,此时的星星散发光芒,展示自己令人仰目的美,可这光,是几万年前的光束吧?可能这是已消失在宇宙长河中了。我能做的,只能为它哀伤,唱一首挽歌,让风带走我对星星的思念。

人生是一部话剧,每一个人都是在用心演绎自己的角色。我不喜欢演员,因为我想成为人生的导演。但命运是人生的导演,我不想屈服于命运,要和命运抗争,那将是一场赌上一切的.战争,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为了自由和明天,许多人都在奋斗,抗击本虚无缥缈的命运。我站在天台,曾无数次地这样想,那时已夜深人静,除了微弱的灯光和明亮闪烁的星星,别无其他。我的内心在吟唱索德格朗的《星星》,微风吹起我的长发,长发随风舞动,织奏一首悦耳的交响曲。回忆往事,思绪连篇。星光下的吟唱,是孤独,寂寞的呐喊,人的本质是孤独,可经过心与星的辉映,谁又能确定呢?

篇6:优雅的麦子优美散文

优雅的麦子优美散文

五月的清晨特别凉爽,这是“麦天”所独有的,天早早地就亮,其实才四点多钟,刚起来时恨不得要穿件棉袄,等到了晌午又想扒了膀子。

那天,我觉得这凉爽中似乎隐含着一丝不安的躁动。不远处,一队联合收割机正沿着脚下的大道隆隆地向我驶来。也许,机手们已经跑了一夜,除司机之外,其他的人竟在轰响和簸颠中睡着了。

车队由北向南开去,可以说这是一批现代“麦客”,前几天,读了篇《三代为“麦客”》的文章,其中写到祖父为“麦客”,挥镰刀拼搏一季,图的是换些口粮;父亲做“麦客”用的是“推倒式”小收割机,挣回了三间大瓦房;当今的小伙子,开的是联合收割机,愿望是筹资办工厂。这一群,也应该是胸怀希望的一群。他们别无旁顾地先插到南方的麦区,然后挥师北上,等从鄂北、豫南回来,家里的麦子正好熟透。

机车鸣叫着从身旁滚过,那巨大的后轮显得威武,和着收割机轰隆隆的节奏,心里突然有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冲动,好像这是开往战场的军列,走过的是一群奉献热血和汗水的'勇士,望着他们怎能不令人肃然起敬.最后一辆车上,酣睡的机手竟把一只脚伸到了车外,任其上下荡悠也没有醒来.不知为什么,我眼里泛起一层湿润.车队渐行渐远,透过那片薄薄的水雾,我看到南去的机车被镀上了一层曙红,我知道,这淡淡的曙红之后,便是炎热的一天。

中原大地及至更广阔的皇天厚土,无尽的麦田微黄了,风吹来沙沙地摇曳,多少人为之激动,多少人为之忙碌,它是人们一年的希望。

我一直觉得,小麦从出苗到收割,最好看最优雅的时候是她扬花孕穗到成熟的那些日子。

春天来了,麦苗返青,拔节,身子随那春风春雨轻轻一抖,大地一片葱绿。

等到了初夏,麦子齐刷刷地长到没膝,有的甚至窜到了半人高,几天不见,全都抽穗了.这时最好能下一场雨,那麦子被洗得干净,像出浴的姑娘,挺拔而修长。就是那绿也绿得参差,绿得层层叠叠,麦杆像是暗绿色画上去的,叶子倒是一笔一笔的浓绿,麦穗还嫩,显出一支一支的青绿,连穗子上的麦芒也有区别,远远看去,一层雾蒙蒙的浅绿。

等麦穗上挂着的那些星星点点的小白花被风不经意地吹走后,人们对她的关注便越来越多,算是按小麦生长成熟的脚步安排着日子。“灌浆”了、“上面”了,这时的麦粒越晒越硬实。读者文摘在线阅读

挂在墙上的镰刀摘了下来,搬来磨刀石,洒上清水,把铁锈磨净,将刀锋磨出,一场收麦的战前准备在各家各户悄然展开……。

希望在不断地被放大,不安也随之增加,人们常常望望天,怕有不期而至的风雨,一下子毁了这已到眼前的收成。

就像千里之外的儿女捎了话,这几天就回家;就像张罗好了新房,算定了日子要迎亲的幸福和不安。

早年每逢收麦的季节,家乡小城都为之一空,赶城的不来了,帮忙的下乡了,收麦真是一场喜事、一桩大事,大喜事往往让人牵肠挂肚。

打记事起,我就对小麦有一种强烈的渴求,其原因我已在另一篇散文《荒年纪事》中做了讲叙。那些麦收时节,我都要随大人到城外拾麦子,一天能拣半篮子麦穗,回到家顾不得除去满身干热的尘土,就用双手将麦粒搓出来,一个麦季积存下来就有二、三十斤麦子。谈不上贮存,顾不上后熟,总是匆匆地磨出蒸了馒头,新麦面有些发粘,但有一股特有的麦香。

作为“下乡知青”在农村生活的那几年里,我反而有些“恨”麦子了。秋天,为麦田撒上粪;春天,给麦苗浇水,有一次从车上卸下麦田急需的化肥,队长要求每人背一袋,50公斤重,壮劳力扛上肩走了,初到农村的我刚满18岁,身架还没长成,一袋化肥压上,身子直发飘,走起来竟是深一脚,浅一脚地乱晃,根本扎不住步子。当时觉得越压越沉,眼看人要爬下了,猛然又感到肩头一轻,原来是记分员帮我扛去了,他是我下乡后结识的好朋友,我称他乳名,喊他“生哥”。替我扛包的细节我至今还记得,也许他已经忘了,但我心中常常感念。多少劳作都过了,等割麦的时候,我的汗水滴在发烫的土地里滋滋作响,晚上,又为高高垛起的麦子守夜,大半年的辛苦,最后只能按21斤的标准分三个月的口粮——63斤小麦,磨成面还有多少?撑开吃一个月就完了,然后再等待那个漫长的秋收。

村里有一家贫困户,冬天,当家的男人总是光着膀子穿一件薄棉袄,衣服瘦得已经扣不住了,就在腰间扎一根绳子,再冷的北风也是敞着前胸。三个孩子一个挨一个,整天嗷嗷喊饿,等半死不活地度过了“春荒”,麦子终于分到了手,那家婶子蒸了一锅馒头,按过年的仪式一个个点上红点,她先分给孩子,自己也捧起一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竟不是急着吃下去,而是对着馒头打起来,打一下问一句:“你还跑不跑?!你还跑不跑?!”馒头无语,在那扑扑地拍打声中婶子已潸然泪下……。不是麦子要跑,是政策制约了人,人祸大于天灾。农村有句土话:“人哄地,地哄人。”不干,半点真理也没有!

几十年过去了,吃不上馒头的岁月也走远了,但是,麦子留给我的记忆和情感。永远也无法抹去。

前不久,去参观一个农业展览,那会徽又唤起了我对麦子的情愫。绿色的底色上托着一支金黄的麦穗,所有的麦苞从中径两侧对称排列,麦芒在最上方被整齐地图案化。当时我想,还有哪些用麦穗作标志地方,多了,“国徽”的两旁不是麦穗吗,还有什么比“国徽”的荣誉更高。

开国之初,是谁选定了麦穗,环绕着镶嵌在国徽上。我在心底呼唤:请接受人们的致敬,优雅的麦子。

篇7:远方的麦子优美散文

远方的麦子优美散文

布谷声中,麦子又一次悄无声息地进入成熟期。那是三十五年前的麦穗,站在山后一片瘠薄的田里,向着遥远的我昂首注目。那片田,是村里分给我家的,大约三亩。它并不算广阔和丰腴。平躺在三面环山的峪口,一面青青山坡的脚踝被它紧密抓住。分地那天,我和母亲站在它的肩上。土地刚刚深翻,母亲直面着它的深褐色的肌肤,欣喜状作出一番漫长的凝视,好像那些大大小小的土坷下,每一块的下面都会有一粒金子的喘息深藏在那里。我捋着母亲的目光,循去。深褐色的土地上,是沉默的宁静,是万道阳光的慷慨抵达。母亲自言自语道,有了这么一片田,还能怎么样呢……母亲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和那片土地一样,宁静,布满阳光的颜色。

有了属于自家的田地,于我的生命历程中,算得上是一件令人兴奋和喜悦的大事。晚上,躺在有月光朗照的瓜棚里或石榴树下的草席上,我常会异想天开:麦子种了下去,一片绿油油的麦苗顷刻间将那片田覆盖。须臾,麦子抽穗开花。那麦穗,竟是接地而生,直至长成一棵麦子的高度。然后,它们向着五月的阳光,一起展露出金色的芒。

那是梦幻?还是一个少年最真切的希冀。记忆里的那些年,光阴一直行走在逼仄的.胡同里。农家日子的常态是窘迫,我的记忆也多与食物有关。白面馒头,葱花油饼,手擀面……这些用麦子做成的柔软而香甜的食物,于我,于全家,于我所熟知的村人,都是一些令人怦然心动却不可多得的东西。一年四季,家里那张用泡桐木做成的餐桌上,母亲摆在上面的,似乎永远是玉米煎饼、玉米窝头和玉米糊糊。秋后一段时日,餐桌上会多了一盆我喜欢吃的蒸红薯。奶奶做的薯干红豆粥,也会让我喝得面颊潮热,口舌生津。而白面馒头,好像只有在麦子收割入仓之后,或是在春节期间,才能让我敞开肚皮吃饱,尽情享受几天麦子带给我的温暖和喜悦。每年,当霜降来临,纤细的麦苗又一次匍匐在田里时,我的生日也会如期而至。唯有此时,母亲总会做一锅手擀面。母亲把面盛在碗里,再滴上几滴香油,端到我的面前。望着我大口大口地吃面的样子,母亲会说,面条香又长,生日吃了面,你往后的日子就会像这面条一样了。

青青山坡下的一年四季,麦子在我家的田里占据着三分之二的时间。我盼望着它们的成长,盼望着它们变成饱满的麦粒贮藏进我家的大缸里。我家那口盛麦子的大缸,一年有半年多的时间都处于虚空和饥饿的状态。因此,麦子的成长注定和我,和村里所有的孩子,甚或和这个村庄的成长有关。而麦子的成长总是那么不疾不徐。它们的童年藏进一个冬天的国度里,在这样的国度里,没有什么作物能象麦子那样不惧寒冷。再大的风雪,麦子自若地袒露于其中。麦子没有把冰雪的浸淫当做一种苦难,或者麦子是把这种苦难当做一种历练,当做一种成长期的洗礼,更是当做一种成长的滋养,努力地汲取,从而使自己的品质更优秀,体格更强壮。

一个长长的冬天,麦子在冰天雪地里学会了坚韧,学会了并肩承受。然后,麦子以雪为被,在黄土地里开始安静地睡眠,做起一个温暖的金色长梦,没完没了,直至被一串春天的鸟鸣唤醒。春天里,醒来的麦苗会很快抖擞精神,一夜之间焕发出一片青翠。这样的麦田之上,云彩和鸟雀都喜欢放低些自己的身姿。风挟裹着风筝和童谣,也喜欢在麦田之上的云朵里奔跑。“这是我家的麦田,你们不能进入!”风筝和白云之下,叽叽喳喳的童声里,不时会飘荡起这样一句坚定的稚语。一群孩子,呼啦啦,像蝴蝶一样,飞过一片青翠……

那面被麦田紧紧依偎的坡上,一丛丛荆棵,稀稀拉拉的桑树和洋槐,还有一坡青草。在麦田之上,桑树挂满了桑葚,渐以变红、变紫。麦黄之时,荆棵花开始嫣紫地开着。坡上,桑树下,荆棵旁,是农人们抽烟小憩和打呼噜的好地方。我曾看到许多这样的情景:锄田的人累了,他们撂下农具,大汗淋漓地爬上那片坡。一袋烟抽完,他们就地躺下。即使只有十几分钟,他们也会把鼾声打得如同雷鸣。他们天天辛苦劳累,侍弄着土地。土地是他们的全部。他们的主要生活内容就是在季节的交替里,在这片黄褐色的土地上日出而作。这些黄土地上的垦耕者,或许只有在如雷的鼾声里,他们才能卸下一些生活的重负,才能去捡拾并温暖一些最初的梦想。

麦子终于开花了。如昙花一现般,立夏之时,麦子的花开得羞涩、简约而卑微。它不愿像荆棵花那样异香四溢而招蜂引蝶,也不愿像洋槐花那样香甜可口而撩人口腹之欲,它甚至不愿让人为它倾注些许的目光。但此时的田野和村庄,空气中蕴涵着一些别样而精致的情愫,它会使所有的呼吸平缓而舒畅,会使农人们感觉到脚步的流畅和踏实,也会使一个村庄、一座山抑或一条河流变得内敛而沉静。这个时节,天空格外湛蓝和高远,阳光也格外热烈。鸟雀们飞向更高处,它们告诉云朵别走开,一场天地间盛装的歌舞即将拉开序幕。

白天,太阳督促着麦子的成长和成熟。夜晚,月亮伸出带着银手镯的手,抚摸着麦子的身体,防止他们受伤。至今记得,麦子开花前后,父亲和母亲无数次穿行于那片麦田。日头下,他们将自己的躯体弯成一弯月亮,然后像月亮那样闪烁着汗水的光芒。他们乐于做这样一弯月亮。

麦子不会辜负谁。麦子会用一种最纯粹最质朴的色泽来宣告它的成熟,那是一种来自太阳,提炼于土地的颜色。这样的色度之上,所有的生命展开希望,在云端飞翔。那里,太阳为云朵,也会为所有生命的羽翼镶上一道金边。此时,农人们操持着千万把镰刀,在黄土地上挥舞着光芒。他们为自己以及所有生命的飞翔,也为云朵和清风,以及一个季节与一个季节的暖手相牵,刈割出一条铺满金光的路。

收割后的麦子躺在我家的田里,以一种整齐有力的姿势排成一章排比句。一垄麦田,如同一面大炕,被六月的阳光晒暖,麦子躺在上面,会很快进入一场舒服的深度睡眠。任何的成长和成熟都是艰辛的,或许还有苦痛,麦子也一样。饱满的愿望抵达了,光阴也会流逝。一场温暖的睡眠,抑或一场永久的睡眠,在这里等候着麦子的灵魂,麦子的灵魂因此得以最终的成熟和升华,这一定是麦子最好的结局。上苍给予麦子的,只能是这些;光阴对于麦子,也只能如此。如同我们,在永远的成长和期待中,用沾满汗水和泥土的双手,努力捧起一个白面馒头,慢慢咀嚼……馒头的颜色却逐渐变深,最终变成脚下这片黄土地的颜色。

又想起母亲的手擀面,几滴浓浓的香油浮在我的梦里。这个季节,黄花该是漫山,一地麦子正值青春期,它们又以绿色波浪的形式呈现于千里之外。天边月亮尚好,我再一次听见故乡一片麦花的窃窃私语。今夜,我多想走回去,找回遗失于路途上的那叶小舟,然后像少年那样,在一片麦花的绽开中泛舟其上。

篇8:童年的吟唱的散文

童年的吟唱的散文

又是一个星期天,潮水般的院落退去了喧嚣,没有上下课用铁锤敲起的“铛铛”声,没有满院的跳房子、摔皮筋、滚铁环,热扑扑的气息。就像魔法师的手,指向午夜十二点,一切都隐退,一切都静止了。

风拂过院落内的垂柳,可以看出它们寂寞得发抖。我知道这喧闹与寂寞都不属于我。我属于何方,何方又在何处?小小的心总是莫名寥落着。

“嗖嗖”两步攀上柳树的枝桠,倚上树杈,握紧枝桠,拼命踮起脚,顺着坍塌的围墙,望去,围墙外是长满尺高辣椒草的荒宅基,地面潮湿、黏滑。不着阳光的地方长满浓密的青苔,厚厚一层。春天来了,荒宅基里闻不到清新的青草味,只有在阳光的作用下,蒸发出的经年埋葬的植物、小屁虫腐烂的味儿。

目光再抬高些,荒宅基过去是村边的村路,村路上总是空无一人,没有一丁点儿声音。人去哪里了?天地间总找不到共鸣。村路过去是一大片平坦无垠的水田。春天里的水田青青葱葱,波纹荡漾,在熙风丽日的照拂下,一日日地丰腴着。它们在水田里卖弄着身姿,齐刷刷地扭着秧歌,“哗啦啦”放肆嚷嚷。触目望去,心窝一暖,眼底一颤,生命好像有了着落,绽满了秋的笑颜。

秋收后,眼前不再有翠绿、金黄挡着视线,攀上柳树的桠杈,顺着坍塌的,露出泥土的灰砖墙望过去,荒宅基再也留不注目光,掠过收割后的,在一条条田埂上,留下高矮不齐的庄稼茬。目光远些,再远些,掠过了辽阔的庄稼地。隐约可见一条笔直的、向两边无限延伸的带子,是马路,应该是马路。隐约看到一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在踩自行车,仿佛听到了“吱哑、吱哑”旳声响。从带子这头踩向带子那头。也有没骑车,肩头扛着包裹在走路的。人不多,稀落地过往着。上午,从院落可望见的这条马路走向距院落越来越远的地方;下午,从远处又匆匆走向院落的这头。零星的一两人,有时隔了很远才又看到一人。好像魔法城堡里出来的人物,上演着哑剧,不仔细盯着,它还会不小心跑丢。他们从哪里来,又去向何方?那条变换着魔法,像带子一样的马路,定然不同寻常。

稍大些后,我用心验证了那条马路,确实与村路不同。非常宽阔,可并排走十来人,马路两侧有窄窄的流水沟,清澈的沟水一年四季地淌着。伏下身子,贴近耳朵,能听到“汩汩”的流水声。水沟的两侧,又覆盖了各异蔓长的野草,开着小花,清新如在阳光下晾晒过的衣服,有好闻的味儿。马路上铺了一层沙子,嵌进泥土里,成为坚实的路面。雨后,那一颗颗沙子被雨冲刷得通体发亮,晶莹剔透,像一粒粒碎宝石泼洒在路面上,闪闪发光,以至我,挪不动脚,低下头,四下寻觅哪颗亮、具棱角、像宝石。中意的,一定要扳出来,拿到水沟里清洗,带回家,当宝贝藏着,等着寻宝的人来觅。这,已是一两年后的事了。

当时的我,攀上柳树枝桠,极目远眺,世界对我而言是未知的,未知到,隔着一大片水田的对岸,于我就有着无穷尽的吸引力、无边际的遐想和痴痴的想念。天,真的只笼罩了地那么大?为什么奔跑的脚步,总是踩不到天的边际?为什么月亮总爱逗我玩儿?难道,那条城堡里的马路,是连接了天以外的世界?不是?难道它来自月亮?

目光掠过城堡里的马路,视线到了尽头。马路的那一侧,是青黛色的土丘,土丘上长满横七竖八的矮灌木,斗兽般的枝桠把前方视线一并遮住,只能看到高处,浅蓝色的天空,曳着薄云,如扬舞的轻纱,婀娜多姿,柔媚极了。土丘的并排侧,凹陷处,竟然也是一村庄,看得见低低矮矮的、灰色的土砖屋檐,如我的院落一般萧瑟、低落。村庄被一团氤氲裹住,炊烟袅袅,演绎着平淡无奇的日落日息。

带子似的马路,一直向两边无限伸展,目光不能穷尽,不可探究。巨大的、变幻莫测的苍穹悬挂在头顶,如一把伸缩自如的魔法伞。晨曦中,徐徐撑开,就像在天圆地方中设了一个舞台,天天咿咿呀呀地唱着戏;暮蔼中,优雅地收拢,缓缓谢幕隐退。彼时,萌动的生灵眨着迷惘的眼睛,不得解惑地看着周遭的世界,听着心灵深寂处的呢喃,探求着幻想着。

岁月湮灭了烟尘,往事难追忆。

城堡里的人和物隔着时空,令人遐思和向往。那里的神秘和美丽,沉淀在岁月的银河里,烙印着童年的寂寥、困挠和希翼,就像生命的脐带,不知遗落何处,低吟细唱着生命的挽歌。

篇9:心灵的吟唱经典散文

心灵的吟唱经典散文

——《故都的秋》写景状物的特色

一篇好的散文,总是兼有诗的韵律和画的具象的特质的,中国现代作家郁达夫的名篇《故都的秋》即是这样的美文佳作。作者在文中将北国的秋色写得感情浓郁、意味隽永,极具感染力。这是因为作者是用自己的灵魂在触摸北国的秋,用自己的心灵在吟唱这故都的秋。

作者笔下的秋有色有形有声,是生动的秋,带着秋的特质和鲜活。

秋天是有色有形的,是可视可感的。早晨啜着浓茶,看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心情也便如那天色一般高远和晴朗。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静静地面对着蓝色的喇叭花,便也是静静地面对了自己美好的心。那牵牛花底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更是秋的鬓边极好的点缀,渲染了极浓的秋意。凋落是秋天不可避免的告别,使秋别有了一番寂寞和悲凉的意味,更有着一番难以言说的唯美和悲剧的色彩。面对着散落一地的落蕊,“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与其说作者是用身体在感觉落蕊,毋宁说作者是在用心在感知,那样“极微细极柔软”的落蕊,也只有一颗极柔软极敏感的心才能感知吧?有欣喜,也有落寞。作者认为这是秋的“深沉”之处,其中包含着深深的人生的感触。而高远的蓝天、盛开的喇叭花、衰落的秋草、满地的落蕊又何尝不是能代表秋天的典型物象呢?就连那扫街的'在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都触动了作者那颗恋秋的心,让作者感受到“细腻”“清闲”和“落寞”。在满是秋意的心中,天涯何处不秋风?看来,古人“一叶落而天下知秋”的情怀与郁达夫此时的心境是相通的。

秋天是有着自己独特的声音的。清晨那青天下驯鸽的飞声,是秋天偶尔跳动的音符,带着明朗的色彩。那“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树是蝉的伴侣,有树的地方即有蝉声。这“秋蝉的嘶叫”似乎是秋的背景音乐,这生命的鸣唱中有着深深的落寞,带着告别和死亡的意味,让人感觉到一种忧伤。

还有秋雨。“息列索罗”的秋雨下起来,洗去了夏天的狂热和躁动,人们的心便也沉静下来,蕴蓄着岁月的沉淀。

“唉,天可真凉了——”

“可不是吗?一层秋雨一层凉啦!”

人们说话的语调都缓慢悠长起来,平平仄仄的,像诵诗,又像吟唱。

这是秋天独特的韵律,秋天的清肃和凉意落进了人们的心里,渗透进生命里,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秋天的意味,安静而又落寞。

这些自然与生活中极其平常的事物与景象在作者的笔下都获得了灵性与生命,带着北平独有的特点,又带着秋天共有的气息,它们表达出作者细腻而独特的感受、忧郁而优美的情怀。作者通过对北平秋色的描绘,赞美了故都的自然风物,抒发了对故都之秋的向往、眷恋之情,并流露出忧郁、孤独的意绪。

“一切景语皆情语”,此篇在写景状物方面很成功,是作者对北平的秋天的深挚的眷恋之情使然。作者是在用自己的心灵触摸秋从而吟唱秋的。作者融情于景,将自己的主观感情灌注于客观外物,赋予它们性情与灵性,绘形绘声绘色,从而为我们描摹了一幅富有立体感和音响效果的“北平秋景图”。这由主观感受和客观描绘相统一而构筑的色彩美、画面美和音乐美,体现了郁达夫散文的独特个性和美学价值。

《故都的秋》创作于1934年。“故都的秋”这个写作对象本身就为文章提供了一种深沉厚重的文化底蕴与时代精神。社会风云和个人遭际在作者心里投下阴影,以致对故都清秋的品味不免也夹杂着苦涩的意味。

对于一个善感而多思的作家来讲,自然、人生与社会的种种美丑、悲喜与善恶都会沉淀于作者灵魂深处,成就文学的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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