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爷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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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感谢网友“地狱恶犬喵喵桑”参与投稿,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我的姥爷的散文(共9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篇1:姥爷经典散文

姥爷经典散文

有消息传来,说姥爷病了。一阵明白一阵糊涂,喂饭不知道吃,尿床了也不知道,看来病得不轻,心里不禁为之一震。虽说已是近百岁的人,但平素身体很好,还能自己出去散步,在家里干些简单的家务,此次没啥诱因就有些糊涂,直至卧床呼之不应才知道是病了。当地卫生所的大夫去家里看了几次,也没查出什么毛病,说可能是老病,毕竟年龄不饶人,但我还是盼望着老人能有个转机。

姥爷的模样已经记不清了,但留给我的印象却十分深刻,虽然岁月流逝,可至今难以忘怀。姥爷是继母的父亲,那时我年纪小,与她家里人的走动不多;另外姥爷家在外县,没事也很少来往。也是事有凑巧,那年从“兵团”调转到农场去,竟然要途经姥爷家的那个县城,这时才想到了姥爷,不管怎么说有门亲戚,也好有个依靠。那时正是落魄的时候,当年的“知青”有些像外国的贱民,在城里没有户口,没有粮食关系,谁都怕沾边,我也是硬着头皮,夹着个小行李卷去找姥爷的`。此前没见过姥爷,不知道姥爷啥模样,也不知道人家会对我怎么样,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姥爷在县城的一个运输社里喂马,听说有人找,便匆忙从马棚里走出来,拍拍手上的草秣,解下身上的围裙,把我让进屋里。姥爷是位皱皱巴巴不善言谈的小老头,我说明来意,也没见他有特殊反应,只是让我等等,自己出去安排人替班,然后招呼我:“走吧,咱回家。”姥爷替我夹着行李卷,走街串巷来到大舅家里,把我安顿在炕头,并一再叮嘱别叙外,这就是到家了,同时告诉大舅及在场的亲友:“外甥来了一定招待好。”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就出去买菜张罗做饭,我在这里享受了一次少有的高级待遇,有姥爷关照,全家众星捧月般地抬举我这外甥,姥爷一再给我敬酒,闹得我很不好意思,那场面让人感动,让人受宠若惊。世间的事情就这么怪,如今也经常应酬饭局,而且多数场合要被人家众星捧月般地恭维,但好像没啥特别感受,只觉得心安理得、十分受用,事过之后也没留下什么印象,而姥爷的那顿饭却印象颇深,乃至三十年后仍回味无穷。当晚就住在大舅家里,第二天早上大舅找了一辆顺路拉牛奶的汽车送我,临上车前姥爷还一再叮嘱,来回路过一定到家。当时感动得我差点掉下眼泪,人在难处最需要的就是这关照。好像几个月后,从农场回家又取道那县城,特地买了一袋面,扛到大舅家里。姥爷去上班了,因为要赶火车也没停留便告辞了,没看见姥爷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据说姥爷的一生也颇坎坷,四十岁丧妻,一个人拉扯六个孩子,又当爹又当妈。二舅还是个精神病,很让人操心,后来几个孩子都成家立业,自己也渐入老年,不再谈及婚娶,孤身一人给县里的运输社喂马,为不拖累儿女,就吃住在单位。

八十年代后我当了医生,曾经多次去那县城医院会诊,有几次也曾去大舅家看看,当然不是当年知青模样,已经有点儿专家、学者的风度了,遗憾的是一直没见到姥爷,一问便说上班了,或是出去遛弯了,也是来去匆匆。如今回想可能是姥爷故意避而不见,是他不愿接受我对当年他诚心款待的回报?还是不愿意看到我此时的张扬?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此后再也没见到姥爷。

一晃几十年过去,虽无法回忆姥爷的模样,但当年的一幕始终不曾忘却,于是想到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姥爷,姥爷是个好人,你落魄的时候能瞧得起你,你风光了他不巴结你,有歌词唱道:如今举杯祝愿,好人一生平安……相信姥爷会平安的。

篇2:我的姥爷的散文

我的姥爷的散文

姥姥去世的时候,正好80岁,最放不下的就是姥爷,因为姥爷不会做饭,做事木讷,怕他受委屈。过去了,比姥姥小一岁的姥爷,今年正好95岁?

姥爷的脑子非常好使,记忆力超强,反应快。每次去看他,舅舅一说是马头(我的老家村子的名字)来的,妈妈生了我们姊妹三个,不管谁一开口叫姥爷,他马上就会喊出各自的乳名来。聊天也就正式开始了,谁家几个孩子,每个孩子多大了,上几年级了,学习情况如何,他都非常的清楚

姥爷会说出今天是什么日子,和这个日子前后重要的节气,并且询问一下外面的天气如何,晴天还是阴天,冷还是热,然后根据自己的判断,说出是否有差距,接着问怎么来的?路上是不是好走,走了多长时间等。还要强调路上注意安全,车辆太多

我是老大,我和姥爷聊得多。他会问,你家儿子大三了吧,在济南上学,快放假了吧?最近一次回来是哪个周末?那次还问,听说你给儿子买新房子了,二楼,现在你们家住的应该是三楼吧,矮了一个楼层呢,楼层低了好,上下都方便

姥爷这个年纪,还是思维敏捷,交流顺畅,应该和他年轻时候在镇上的粮库做会计工作有关。那个时候没有计算器,全用算盘子,粮食的总数还有钱数,都不是小数目。听妈妈说,姥爷能够左右开工,两个算盘,两个人念两份账单,一遍之后,再来一遍验算,从来不出差错

我上小学的时候,学习珠算,把姥爷的心爱的老算盘拿来用,他还告诫我要好好保存,日后归还,现在不知道放到哪儿去了。脑子越用越灵活,看来这句话是非常正确的?

从我记事开始,姥爷一直烟不离身,肩膀上搭着旱烟袋,全身散发着浓烈的烟草味。小的时候,我还会拿过来,含着黄色的烟嘴,抽上一口,然后呛得咳嗽不止。经常看他用一个系在烟袋包上细铁丝掏烟油子,像黑黑的泥巴,如果涂抹在任何一种小虫子的身上,不一会小虫子就会被毒死

我工作了,偶尔抽烟,递给他一只,他从来不要,说成盒的烟卷没有味,还是自己种植的旱烟劲头大,抽起来过瘾,还警告我,年轻人最好不要抽烟,这是个坏习惯,对身体不好,自己年纪大了,也戒不掉了

姥爷酒量大,大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从来没有喝醉过。我妈妈遗传了姥爷的酒量,我弟弟又遗传了我妈妈的酒量,不管喝多少酒,脸色从来不变。我酒量随父亲,父亲随爷爷,沾酒脸就红,哪怕是一点点,就像父亲说的,永远偷喝不了酒

前几年,我姥爷腿脚还好,经常来我家,吃饭前就是清理打开过的酒瓶,不管一瓶里面还剩一点,还是倒出了一点,也不管是几个酒瓶,全喝完。等爸爸说再开一瓶的时候,姥爷抹抹嘴,都说,不喝了,喝好了。姥爷喝酒但不酗酒,听妈妈说,从来没有见到姥爷喝醉过?

姥爷身高接近一米八零,体重一百七八十斤,用现在的话来说,应该属于高大英俊类型的男人,而在他生活的年代,应该是很少的,他到现在还是腰背挺直,心宽体健。他凡事不放在心上,遇事从来不着急,我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姥爷发火,生气。到是经常听见姥姥在世时唠叨姥爷,他从来都是笑笑,不言语

起初,姥姥走了以后,姥爷自己住在老宅子,不肯走,自己照顾自己,自己做饭吃,后来眼睛视网膜老化,视力差了,三个舅舅轮流去给做饭,再后来,姥爷耳朵背了,腿脚也不灵便了,就轮流住在三个舅舅家

不管他们做什么饭,送的早晚,冷热,从来不评论。由于我们经常去三个舅舅家看姥爷,大体明白谁更孝敬一点,谁照料的更好一点。但是询问他的时候,他总说,都好,都好,吃的好,穿的好,住得好,非常满意!?

我知道姥爷的为人,他不会不明白,只是知道了不说出来,这才是一种境界。难得糊涂,少管下辈子人的事情,这是姥爷的高明之处,也是他长寿的一个很重要的秘诀吧?

姥爷多才多艺,能写会画,做事谨慎,堪称十里八乡的土秀才。他的毛笔字写的非常好,一直到他眼睛不好使了为止,每到逢年过节,几乎给全村的人家写春联,家里红纸成捆成堆,墨汁瓶放满大书桌子。记得姥爷通常会把墨汁倒在砚台里,反复研磨几遍,开始书写,姥爷写字时候姿势优美,行云流水,写出的字饱满圆润,潇洒耐看,与某些书法大家比较,也毫不逊色。他写过的对联,放满了院子,挂满墙头,一直延伸到大街上,场面十分壮观

我也会去姥爷家里拿对子,回来张贴。姥爷还教过我练习毛笔字,让我写字时候,拿毛笔的手手心空出来,能握一个鸡蛋,只是我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半途而废

在村里,姥爷称得上德高望重,红白喜事,都让姥爷主持,老少都听他的。姥爷还经常帮忙调解邻里纠纷,不管气氛多么紧张,他的话总是管用,双方总会给他面子。还给小孩起名字,姥爷起的名字,家长感觉叫起来顺口,长大了有出息?

姥爷他除了劳作,很少运动,原来眼睛好,因为识字,经常看书,然后讲给老人孩子们听。前几年,我去姥爷家,家里都是坐的`满满的,姥爷敲打着板凳,放一壶茶,一说半天,说的惊涛骇浪,听的如痴如醉。我们去了,来了客人,大家才不情愿暂时离开

后来年纪越来越大,眼睛看不见,体力变差,每天拿着老年机,和邻居一起听书。如今,每次去看到姥爷,都是静静地坐着,面朝大门方向,吸着烟,品着茶。由于儿孙都忙,姥爷也不要求别人陪,一个人又不方便外出,就只享受这份夕阳中的宁静

姥爷只有眼睛眨着,伴随着不再有力的呼吸,就像一座名家的雕塑,全身布满着沧桑,还有更多的智慧。由于姥爷听力视力都不好了,有时候,家里人走到他身边,也还觉察不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许,他是在回忆,因为他有足够多的值得回忆的逝去的时光,那么多的风霜雨雪,那么多的四季轮回,那么多的人情冷暖?

这几年,每次见到姥爷,总和妈妈提起,周围的乡亲,还有儿时的玩伴,谁又走了,有的比他大,有的比他小。他又说,咱家房子周围,只剩下屋了,里面都没有人居住了。说起来这些,很自然的样子,好像他们真的就是走了一样,远行了一样。面对死亡,姥爷从来不忌讳,也不回避。他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早晚的事情,谁也别想逃脱

又一次,姥爷突然发高烧,接着昏迷,好几天不吃不喝,大家都害怕意外,他所有的后代都来到了他身边,三舅趴在他耳朵边问他,怎么样,感觉如何?还能挺过来不?真不行了要走了吗?姥爷平静地回答,我感觉还行,走不了。三舅又问,你感觉还能多久?五年,上次做梦,阎王爷告诉我了,还有五年阳寿

我一算,九十五加五,姥爷就是一百岁,长命百岁,正好应验姥爷身上。我真心祝福姥爷长命百岁

俗话说,家有一老,好似一宝。妈妈对我们说,有你姥爷,妈妈作为闺女就可以经常去看看,去娘家走动走动,哪一天,没有了,娘家的路也就断了。姊妹关系好还行,如果关系一般,就可去可不去了?

篇3:姥爷走了散文

姥爷其实不想走。

姥爷说,跟我一般大的都死完了,他们谁死的早谁没得享福呀。姥爷幼时孤苦,一生辛劳,早年想不到日子会这么好,所以他觉得天天都在享福。

姥爷每天坐着,见人不唠叨,遇事不打听,叫穿衣就穿衣,叫洗脸就洗脸,叫吃饭就吃饭。姥爷说,小时候你们听我的,现在我听你们的。长晌半午的,姥爷坐着坐着便勾下头去,姥爷说,树老叶儿稀,人老把头低。

姥爷有一根眉毛特别长,更显得慈眉善目,我们见了都要摸一摸,娘就喊,别揪呀,那是你姥爷的福!一次爹帮姥爷剪胡子,忍不住调皮把那根眉毛剪掉了一截,娘见了大惊失色,说,福啊!福啊!爹就笑,偷偷撇嘴,小声说,你娘才是你姥爷的福!

姥爷安安静静,却不糊涂,尤其对时间记得精准。每一年的干支,每一月的大小尽,每一天的阴历阳历星期几,但凡问起,他如数家珍。姥爷静静坐着,是在默默计数日子吧。

清明前夕,家住集镇的小姨去接姥爷没接走。逢年过节庄稼季子,姥爷是一定要守在家里的,特别是清明节。他是想着姥姥和三舅吧,怕他们见他不在家而觉得落寞。

清明过后,小姨又去接姥爷,姥爷很高兴,带着夹袄薄衫,说要好好住一阵。大概是换了环境,没多久姥爷感冒了。小姨慌忙带他去医院输液,输了一个星期,姥爷却渐渐虚弱了。小姨不敢耽搁,架他下楼,送他回家。走在楼梯上姥爷还说他不想回家,他说在街上热闹,大家赶集时都会顺便去看他,能天天看见亲人。可是,93岁,熟透的瓜了,说走不定多大会儿,死在亲戚家可怎么好,大家都那么想,姥爷就被送回了家。

姥爷回家的时候还能走动,但就是心事重。他不停念叨三姨夫,要见他。三姨夫不识字,却会写戏(联系戏班演出),见过大场面。姥爷一定要见他,大家都疑惑。三姨夫终于来了,姥爷拉着他的手不放,说,我怕烧,你认识的人多……三姨夫郑重点头,说,你放心,镇长书记我都熟,一定不火葬!三姨夫从里间出来,三姨很担心,说你真跟书记镇长熟吗?三姨夫一脸坚决,说,熟不熟有什么关系,咱们姊妹兄弟那么多,还拿不起那个钱?!

有了三姨夫的保证,姥爷很快平静如常。但不久他就瘫痪并失禁了,只是泻,补肚子的药喂遍了也没用。舅妈她们帮他擦洗,他抓住裤子不让脱,舅妈一瞪眼,说,讲究啥?都是自家孩子!姥爷便无可奈何松了手,后来便闭了眼睛,婴孩一样任人摆弄。

姥爷随后就不进饮食了。姨妈她们整天围着问吃啥喝啥,问多了,姥爷终于想起一样:煎饼。鸡蛋面糊,葱花香油,煎饼,大概是姥爷记忆中至上的美味,他几乎吃掉了大半个。此后,姥爷便不再吃饭,他说算命的说过,他活到93岁,寿限到了,该走了。

最后的几天,姥爷不会说话了,时常陷于昏迷中,有时候听见人叫,眼皮一动,就有眼泪嘟噜噜淌下。

姥爷终于走了。

摆满供品的灵前,姥爷静静躺着,口衔铜钱,脚蹬元宝。

号啕的哭声中,大姨说,爹啊,我知道你不想走,我夜里每回起来都看见你在哭,爹啊,我看见你哭了,你一个人躺着哭,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们!小姨跪在地上钻老盆。钻老盆是不能还手的.,要一口气钻破。老盆底的洞越多越好,以便过奈何桥的时候漏掉迷魂汤,好让姥爷不忘记我们。小姨钻完老盆起身后退,然后扑通跪地大放悲声,说,爹呀,我给你磕头了,磕三个响头。

十年前,姥爷颤抖着嘴唇躺在床上,听我们抢呼欲绝送走他最小的孩子。七年前,姥爷眯缝着眼睛坐在门前,看我们幡旗飘飘抬走姥姥。又一个春天,姥爷一身簇新静静躺着,被我们一路哭喊,送进那片永恒的麦田。

我们把姥爷放在姥姥身边,从舅妈裹头的孝布上撕下一块,用两根红筷子撑着,搭在姥爷和姥姥的棺木上。这布是搭桥布,姥爷和姥姥通过这桥,就可以久别重逢了。

篇4:姥爷的散文

姥爷的散文

七十三,八十四,姥爷还是没有熬过第二道坎,就去了传说中那个最美丽的地方。落叶归根,丧事是在村里办的,村里的人都说姥爷的岁数在村里属于高寿了,白发人驾鹤,黑发人难免会悲痛,毕竟血浓于水,可家人心里都明白,这对姥爷来说,是个解脱,姥爷弥留之际所受的罪,实在让人心里难受。

姥爷教了一辈子的书,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姥爷遗物中有个电话本,上面记着他的同事们,特别是所教学生的电话和工作单位,我看了,姥爷的学生远的有在北京、深圳、上海,近的有我们所在县市的医院、人事局、教育局、组织部,好些都是在实权部门工作,可姥爷从没和我们提起过,也没利用这些关系为子女谋一点事情。

姥爷没有儿子,只有四个女儿,我妈排行老大,我是大外孙,其实很不喜欢外公、外孙之类的称谓,加上外字,就感觉成了毫不相干的人了。都说孙子和爷爷奶奶最近,可我不觉得,可能与我从小就跟在姥爷姥姥身边的缘故吧,听妈妈说,我在八个月大的时候就断奶在姥爷姥姥家了,我想姥爷姥姥除了对四个女儿的照顾,剩下的就是我这个大孙子了吧,可是,直到现在,我也没能回报她们什么,姥爷姥姥完全是不图回报的为我付出,虽然还有其它外孙和外孙女,但毕竟他们把最好的年纪都给了我,记得小时候,常常在心里想,可不可以把我的生命分给姥爷姥姥,让他们变的年经活力,可长大后,我才发现,面对生命,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姥爷仙逝时,已经卧床八年之久了。清楚记得,8月8日,北京奥运,举国欢腾,那天早上和二姨家的弟弟以跑步的名义出去,找了家网吧玩游戏,其实我们都已经成年了,都上大学了,可是担心在老人家的思想里,进网吧的都是坏孩子,所以就撒谎做了坏孩子。当我回到姥爷家的时候,姥爷坐在地上,姥姥正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姥姥看到我回来,就喊我一起把姥爷从地上抱到沙发上,我和姥姥合力将姥爷抱起到沙发上,那时,我只恨自己白长了一身的肉,连抱起姥爷的力气都没有。后来,因为考试,看了一些专业的书籍,才知道,当时的处理实在是错误之极!真的是姥爷常和我说的,世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那次摔倒后,一家人到医院坐了检查,谁知道竟然查出癌症,几个女儿一起商量,决定瞒着姥姥,就这样一瞒,就瞒了八年,而摔倒的伤也已经无法处理了,只能卧床休养,从那时,姥爷就一直呆在那个百平米的房子里,只有需要去医院时,才会由医护人员用担架抬出。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可以在床上坐起,姥姥搀着到轮椅上坐坐。在客厅看看电视,在窗台上看看外面的柳树、月季花等。每次回去看姥爷时,不觉在想,或许这百平米的房子对姥爷来说就像是个囚笼一样。没有摔这一脚之前,姥爷因为长时间的教师生涯,导致骨质增生,腿脚虽不灵便,但可以自己住着拐棍慢慢溜达,每天也会骑着三轮车去公园转一圈,但是这一脚之后,只能在窗户上看着窗户外的孩童们打闹。

到了后来,姥爷就只能卧床了,有时在床上坐都坐不住,姥爷的活动范围就缩小到了几平米了,我想那时的姥爷每天只能通过窗子看着天空吧,再后来,姥爷身上的肉开始烂,有时候都能看到森森白骨,最后的只能住在医院,几个女儿轮流守护,可医院也没什么办法了,姥爷的脚踝处,很长的一道口子,真的是能看到骨头,每天医生都换纱布,盖着,因为根本无法包扎,盖上纱布,直接拿碘伏倒在纱布上,其实在医院里,也是听天命了,因为医生已经没法用药了,每天就是输着营养,姥爷开始不认识人了,几个女儿有时候都搞不清楚,唯一认识的就是姥姥。那个时候姥姥,就像是姥爷的一个依靠一样,姥姥问姥爷: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的什么人呀?姥爷答:知道,你是我的娘啊。是啊,姥姥给姥爷做了新娘,就是一辈子的.娘。姥爷在医院呆了很久,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前前后后一月有余,最后终于解脱,不必再受病疼的折磨。其实姥爷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姥姥,据说,一直在叮嘱四个女儿,一定要照顾好她们的娘,也就是我的姥姥。

姥爷的脾气倔,总是想着落叶归根,把关系转回了家乡,转回没多久就退了下来,其实上班的地方跟姥爷家乡没多远,现在自己开车,所用时间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姥爷后来想过,也和姥姥说过,蛮后悔转回去的,因为姥爷当年的学生,现在拿的退休工资要比姥爷这个干了一辈子的老教师的工资至少高出了一个四位的整数。

姥爷的成分不算很好,因为原来的家里是地主,所以一辈子是个教书匠,没有个一官半职在身。姥爷的爸爸,也就是我的老姥爷,去了香港,并在那边又有了家事,姥爷也去过,带着最小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小姨,一起去过,老姥爷很希望姥爷可以在那边安定下来,并希望姥爷慢慢的把全家都接过去,但是落叶归根的思想在姥爷那里根深蒂固,好歹还是带着小姨回来了。

姥爷的事,办的很场面,全村的老少爷们都来了,虽然姥爷有很多年没回过村里了,可在村里的口碑是很好的。办完事情,老妈和三个姨要摆酒宴请乡亲们,感谢他们的帮忙,看着酒桌上的乡亲们,我只希望,天堂没有病痛,愿姥爷在那个佛说的极乐世界中,逍遥自在。

篇5:怀念我的姥爷散文

怀念我的姥爷散文

每年临近中秋之时,我就会想起我的姥爷。他老人家走了,已走了36年之久,但我仍然深深地怀念他。

我和弟弟妹妹小的时候是在姥爷、姥姥的身边长大的,还有舅舅、舅妈,他们同在一个偏僻的农村。村子不大,人不少,大多是和姥爷同姓的家族人,所以大家相处的很融洽和谐,像一个和睦的大家庭。在这里,我的辈份小,上年纪的我都得称呼姥爷、姥姥,比我大或和我同龄的男性,甚至很小的男孩,我都要叫舅舅的'。那时,在村里,我的玩伴也多是舅舅辈的,想想也蛮有意思。

记得有一年,我大概五六岁的时候,赶上过中秋节。家境并不富裕的姥爷、姥姥不知从哪里竟然买回了月饼和水果,这是平时根本吃不到的东西。白天还没有看到,晚上圆圆的月亮出来的时候,姥爷象变魔术一样给变了出来,我们好兴奋啊,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拿,姥爷说:别着急,要先供完了月亮才可以吃,每年中秋节供奉月亮是多年来的一个习惯,也有着美好的期盼吧。姥爷把月饼和洗净的水果整整齐齐地摆在了一个大铜盘子里,端到院子里,很虔诚的放在一块平平的大石头上,我们和姥爷、姥姥围坐一圈,聊天赏月,好温馨,好幸福。

姥爷脑子里的故事可真多,给我们讲天上的北斗星啊、牛郎织女啊、嫦娥奔月啊,还有月亮里的玉兔等等,我们听的好入迷,甚至都一时忘记了美味的月饼和水果。供完了月亮,讲完了故事,姥爷说可以吃了,月饼有好几种,味道也各不相同。为了让大家都能尝到,姥爷把每块月饼都切成数块,好久没有吃到如此美味了,好甜,好香啊。因数量有限,我们谁都舍不得一口气吃完,都在细细的、慢慢的品味着。到最后,姥爷、姥姥每人只吃了一牙月饼,都分给了我们,为了让我们多吃一点。现在每每想起心里都很内疚,那时年幼的我们真是不懂事啊。

中秋节又要到了,姥爷,您在天堂还好吗,您能吃到月饼吗?幼时的我们享受着您的呵护,您的宠爱,我会永远记在心里。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温馨的小院子我还去过多次,虽然早已破败了,仍然让我怀念,那里有我儿时美好的回忆,有您对我的宠爱。姥爷,我想您!

篇6:远去的姥爷散文

远去的姥爷散文

小时候不太喜欢姥爷,因为,觉得他沉默寡言、缺少情趣、脑筋老。那时上学,有一篇课文叫《饲养员赵大叔》,那位饲养员对生产队的牲口关心备至,体贴入微,给每一头牲口都起了有趣的名字并和它们说笑。姥爷也是一位负责任的饲养员,每天早起铡草、和料一丝不苟。我问姥爷:“也给这些大牛大马起个名字吧。”姥爷闷闷地说:“一群牲口,又不是人,起什么名字,该干啥干啥去。”反驳得我非常无趣。

但渐渐的,听母亲和其他家人谈及姥爷,总有一些镜头难以忘却,对姥爷的认识也逐渐厚重起来。姥爷弟兄两个,那一年,大姥爷参加抗美援朝一走几年,姥爷默默地挑起了两个家庭的重担,既要赡养老人,又要供养六七个孩子的吃喝,那时,他和村里其他人一道奔波于家乡周边弹棉花,老爷比其他人年龄大些,但他干活实在,不会藏奸,所以也比别人辛苦。有一次,他们从几百里外的霸县一路走回家,磨破了鞋子,磨烂了脚掌,回到家乡的镇上时,再也走不动了,托人捎话回家,我母亲推着独轮车去接,那一老一小相依为伴的镜头,我虽然没有看到,但在想象中,那时的场景一定令人赞叹。

母亲上学时学习很好,总在学校拿第一。但家里那时有四个弟妹,仅靠姥姥和姥爷的工分养活,姥姥整天唉声叹气,母亲不忍心看着自己的父母整日操劳,偷偷放下书包拿起锄头,却望着别人上学的背影放声大哭,姥爷一句话也不说,悄悄把书包放到母亲手中。尽管后来,母亲还是没能承受住家庭的压力辍学了,但他经常提起姥爷交给她书包时那鼓励的`眼神。

其实,姥爷敬重读书人,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读好书。有一年下大雪,老爷生怕读中学的老舅上学路上不好走,用木锨在雪地里开出一条小路,好让老舅能够走在上面安然上学,整整三华里的路程,姥爷深埋着头,一下一下地将雪扬到路边。那天,整个一路上的人都在念着姥爷的好。

姥姥家和我家在一个生产队,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住在姥姥家,但那时对姥爷印象很浅,因为他每天随生产队下地干活,即使回家也不大说话。我和姥爷地真正接触,其实缘起于每次家里改善伙食,父母叫我去给姥爷送一碗。那次,我一边往姥爷家去送饺子,一边心疼着刚刚开始的小说广播赶不上了,在老爷家门口一个趔趄绊在门槛上,一碗饺子全部倒在门口的玉米皮上,我看看外屋没人,慌慌张张地舀了一瓢水将饺子逐个捡起来洗了一遍,大模大样地端到里屋,姥爷看起来很高兴,我也暗自庆幸。但后来,姥爷说他早已从门缝看到了我的所作所为,但那饺子他仍然吃着很香。

“倚仗柴门外,临风听暮蝉”。姥爷没上过多少学,也许不懂得这句诗的意思,但每次回老家看到姥爷,我都觉得这正是姥爷暮年的生活。自从姥姥去世之后,姥爷孤独了许多,尽管一直到七十多岁还能和家里人一起下地劳作,尽管还能帮家里剥玉米直到深夜,尽管八十多岁的时候,还能爬上四层楼面不改色,但在空闲的时候,他只有随便找一些书来看,从《三侠五义》到《三国演义》,从《笑傲江湖》到《儿童文学》,他其实只是在消磨时间。再到后来,他每天坐在街角的向阳屋檐下,与他同龄的都渐渐老去,只有一位耳朵全聋的老人和他为伴,两人一起聊天,姥爷不论他能不能听见,不时谈论一个话题,那位老人无论听没听清姥爷的内容,都前言不答后语地回答一句,说错了姥爷也不指出来,两人其实是在自顾自地说话,但他们都是那么乐此不疲,每天都准时坐在一起。

父亲生病后,我就没再见到姥爷,永远没再见到。听人说,姥爷总是在问父亲为什么很长时间没露面,大家没敢告诉他,后来,二姨夫也生了病,他也许从别人的闲谈中听到了一些痕迹,再也没有问过有关两位女婿的情况,但在同别人聊天时,他表露出了对两个女儿的担忧。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心在承受什么,他的双眼再也没有神采,只是漠然地望着周围的一切。姥爷去世的时候很安详,那天,母亲正好抽空去探望他,他就痛快地去了,带着八十八年对家人的牵挂。我没能参加姥爷的葬礼,但我想见了姥爷离去时的情形。

姥爷的三周年就要到了,这是最后一个“节气”,按照风俗,是家人纪念姥爷的最后一次仪式,从此,姥爷与我们渐行渐远,放心地离开我们,成为天堂中的神灵。我跪在老爷墓前,将一片片纸钱投入火中,用这种带有一些迷信色彩的方式与姥爷道别,纸钱的火光熊熊燃起,腾起的热浪将灰烬旋转起来,火舌烘烤着我的脸,我感觉很温暖。

篇7:姥爷,您知道吗散文

姥爷,您知道吗散文

姥爷,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您离开我们竟然十八个年头了。

那是秋收后的一天,读初三的我正在教室上课,表舅意外地出现在窗外,带来的是您去世的消息,刹那间,泪水模糊了双眼。那时候小,触动泪点的是记忆相册中跟您在一起的快乐片段,后来陆续听说了您一生的经历和遭遇,使我对您的想念进一步延展,也让这份想念变得深沉而感伤。

姥爷,您生在贫苦人家,九岁丧父,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一度靠讨饭维生,受尽白眼甚至欺辱。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您能吃苦,靠着自己努力学成了石匠,通过招工到北京市第六建筑工程公司,成为令人羡慕的工人,姥姥和母亲也跟着您到了北京,可惜好景不长,一次意外交通事故和紧随其后的丢失粮票,将一家三口逼回了农村老家。从那以后几十年,您跟庄稼、石头、土坯、砖头打了一辈子交道,期间姥姥身体不好经常吃药,舅舅也要读书,家中里里外外都要您带着母亲来操持。过度的劳作让您早早患上了腰疼病,晚年又得了哮喘,整晚不能睡觉,就在哮喘刚刚有所缓解之时,一次起床后的跌跤,将您的生命定格在六十六岁,与我们阴阳两隔。

姥爷,您知道吗?您走后,我们都很想念您。姥姥让把您年轻时的照片带到坟前烧了,还抱怨说您撇下她不管,自己去享清福了,其实她是舍不得您。母亲是个像您一样老实得发木的人,但每年的清明节、祭祖节,她都步行六里路去给您烧纸钱。舅舅每次提起您,都为您一生的`坎坷和辛劳而心生感慨,也为您溘然辞世没赶上好日子而颇感遗憾。父亲是个健谈之人,一遍遍跟家人讲述您这个出了名的老实人的故事,意味深长。而我,则把您的老照片收藏起来,不光是怕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更是希望能通过那泛黄的黑白色彩去感受您人生中短暂的光辉岁月。

姥爷,您知道吗?,舅舅在老屋的宅基地上盖起了新房,自主设计的两层小楼,相当洋气,姥姥曾略显炫耀地说,这在村里能算上老一了。今年初,舅舅又在县城买了一套商品房,138平米,宽敞明亮。儿孙自有儿孙福,您生前一直惦记舅舅盖新房的事,再也不用操心了,您一辈子攒的那些模样平整的石料,盖新房也都用上了,没有浪费。

姥爷,您知道吗?您也有孙子了,今年十六岁,一米八的大个,正在县一中读初三,成绩不错。您生前最疼爱的孙女出落成了上进、懂事的大姑娘,今年就要本科毕业了,还要接着读硕士研究生。外甥我落脚到了重庆,离您有点远,但吃上了公家饭。外甥女家里一儿一女,刚好是个“好”字。至于外婆,有母亲和舅舅的悉心照料,还是老样子,您不必牵挂。

姥爷,这十八年里,您还是像生前那样老实沉默,不常给家人托梦,我们也不知道您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听姥姥说,她去问了观魂人,说您和同村人在一座山上做石匠,不受罪。我们都说,不受罪就好。

姥爷,您的一生是平凡的,平凡到和千千万万的庄稼人一样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泛起一丁点涟漪,但您的一生又是不平凡的,吃了很多平凡人没吃过的苦头,却没有享一点清福,即使被哮喘折磨得晚上睡不着觉,白天仍然要坚持劳动,再苦再累也不抱怨。

姥爷,您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操劳的一生、奋斗的一生。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想念您,只有继承您勤劳朴实本分的品格,让优秀的品格成为家风代代传承;我们想念您,只有发扬您不畏苦难矢志奋斗的精神,用不懈的奋斗创造幸福的未来。

姥爷,您在那边好好的,我们这边您放心!

篇8:优秀散文:永远的姥爷

优秀散文:永远的姥爷

——写在姥爷去世第二十个清明节来临之际

今夜,凝望着窗外璀璨的星光,又想起了姥爷。那清癯而不失慈祥的面容,永远透着怜爱与关切的目光以及爽朗的笑声,犹在眼前耳边……泪水不知不觉间已盈出眼眶浸湿面颊……

姥爷生前是一名优秀的教育工作者,曾获得“省优秀教师”的荣誉称号。他人很幽默,也很健谈,待人热诚。因为学识渊博,又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逢年过节乡亲们都愿意找他,求写个对联代写个书信啥的,他都是有求必应,所以深得远近乡亲敬重,都叫他“赵老先生”。

虽然人在乡村,但姥爷一向很关心国家大事。特别是他从校长岗位上退下来之后,一个尺八长的红苹果色的半导体收音机更是不离左右,听新闻。看电视也只看新闻联播。倘若是有什么重要新闻,姥爷还常常讲给别人听。姥姥常打趣他“你和收音机一起过得了,新闻比吃饭还重要!”

姥爷热爱生活。是那种一刻也闲不住的人。房前有个五六分地儿的小菜园,自打退休以后他便从姥姥、大舅妈手里“承包”了下来,每年春季便开始在田间种些茄子、辣椒、黄瓜、豆角之类的常吃的蔬菜,姥爷还有块“保留地儿”,一小片瓜地,是专门“保障”我们这些馋嘴的“孙男嫡女”的。姥爷更喜欢种花养花,什么芨芨草(花的一种)、串串红、金钟花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花,在姥爷的精心伺弄下,每到夏秋之际,便盛开得姹紫嫣红,千娇百媚,引得蜂蝶翩翩飞舞,整个小院溢满花香。此时的姥爷,便会站在小院里眯着眼摇着扇子享受着自己用汗水换来的“丰硕果实”。

姥爷也是今生最疼爱我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小时候,只要他那里有啥好吃的,都会给我留着。至今我还怀念冬天炕上的那个小火盆,因为小火盆上面经常会有一个小铁饭盒儿,那里面常会有香喷喷的肉片,每次去我都会美餐一顿,这样的待遇只有我有,就连舅舅们也很难享受到。姥姥有时候就会抱怨姥爷“偏心”。

在我五六岁的时候,他便手把手教我识字,读书,背唐诗。姥爷对古典诗词颇有研究,他常常会给我讲其中的一些典故。他有一个小木头箱子,里面全都是一些古典名著,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喜欢和痴迷上了读书,这对我后来的人生道路影响很大。应该说,姥爷是我从事文字生涯的启蒙者和引路人。

到我十来岁的时候,姥爷的体质就开始不太好,常常生病,打针吃药不断。姥爷不饮酒,却极度嗜烟,每天最少一包,多时达两包。他患有严重的哮喘病,医生常常提醒他把烟戒掉,但他试过两次,没成功,后来索性不戒了。他性格乐观豁达,还开玩笑说:“都土埋到脖子了,还戒什么啊,这点爱好就随我去吧!”但看到他因为哮喘而痛苦时,我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的.疼痛。

后来,因为家庭的突然变故,妈妈爸爸都英年早逝,扔下我和两个小妹无依无靠,姥爷就更加疼爱我们。在我长大成人时,我想实现儿时的梦想去当兵,但大多数亲人都反对,只有姥爷最懂我,第一个支持我。他说:“军队是大熔炉,只要你是块好铁就能练成精钢。去吧,恋家的孩子没大出息!”说这话时,姥爷已经因为病情严重而躺在了病榻上。

当我终于如愿以偿穿上了梦寐以求的崭新的绿军装准备向姥爷报喜时,一个惊天的噩耗把我震懵了。就在临入伍的前一天夜里,一向疼爱我的姥爷匆匆地走了,都没来得及看一眼他穿上军装的大外孙。

一切都来得是那么的突然,心里还有好多好多话没对您说呢,您怎么就走了,姥爷?这个遗憾,一揣就是二十年。每每想到时,心就会隐隐作痛。成为内心深处一个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口。

在十二年的军旅生涯里,姥爷生前的鼓励成为激励我前进的动力,先后在部队荣立四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嘉奖先进数个。后来转业到报社当记者,仍觉得姥爷的在天之灵仿佛在俯视着我,令我不敢懈怠。我知道,每时每刻,我唯有用这种最深切的思念来祭奠远在天堂的最亲爱的姥爷,才是对他老人家最好的慰藉!

篇9:姥爷的玉米散文

姥爷的玉米散文

八十年代的旧街道,在记忆里仿佛是被蒙上尘灰的蛛网。摸上去,是幸福的滋甜与危险的心痛。

南方叫做外公的叫法,在北方则是叫姥爷。我的姥爷是个特别活跃的人。从小经常带着我房里房外的到处跑。那些胡同里的伙伴们,男女老少全都知道姥爷这个人。

那个时代,处处流淌着普遍的淳朴与真实。一趟房的邻里之间连家门都不会关。幸运的是人任谁家里都是一样的安全。习惯久了,人心之间的距离自然也就近了。姥爷仿佛成了送货的差役。每当家里飘香出美味儿,他总会第一时间派我去各家送货,我则成了派遣员。

那时候我经常会盯着姥爷的眼睛问什么我们自己家里做的好东西总是要去送给别人。姥爷慈祥的告诉我,正是因为那是好的东西所以我们才要学会分享。经常重复的问答在我心里烙下了痕迹。再后来的许多年里,我始终都用姥爷的那双眼睛排挤自己偶然不自控的自私欲。

记得一次家里做了玉米,金黄色的大米粒大颗大颗的就像黄豆。中午时候家里飘出的饭香味总是迷人的。邻里的小朋友像上学一样挤在家门口张望。姥爷捧出黄灿灿的.大玉米棒子让孩子们排好队,然后给每个人都发上一只。孩子们天真无邪的面容上写满了纯洁的喜悦和兴高采烈,可是只那么一眨眼功夫,锅里的玉米便所剩无几了。姥爷看到一旁站着的我小手里还是空空的,这才意识到让我受了委屈。那时候我心里默默明白,原来施舍有时候也能成为某种罪过。

此后的我仿佛变得更加自私,不再像从前那么无己的为人。面对我逐渐开始转变的人生,姥爷有了某种程度的担忧。而我不会明白那种单纯的人生里,担忧的究竟是什么。

大人的世界也许永远都不会是真实的童话。这是后来长大之后自己才明白的。

或许姥爷是想为我找回真正的自我。他之后做的一次玉米,分量偏少。像是计算过得数学题已经有了答案,但他偏偏故意去错。姥爷依然看着一旁无辜的我,与几个没拿到玉米而焦急甚至已有些不满的孩子。姥爷说东西没了可以去买,但人情丢了就再也买不到了。你们没去抢而是等到最后,那是因为心里依然有着奉献精神。所以你们都是善良的好孩子。

周围的小伙伴仿佛都明白了某种道理。他们不再争抢,不再不满,不再愤怒。都说等下次还要把最后的先留给别人。

姥爷随后便出去买玉米了。我同小伙伴们等在大门前,只是不再那么焦急。在个人利益面前,幼小的我们放开了自己贪欲的心怀。那种心情真的不错,轻松舒缓。我们用木头棒子在土地上面画圈圈,玩起了天下太平的小游戏。我们玩得很和谐,小小的天下真的很太平。

我们等了近半天时间也未见姥爷回来。我的心里忍不住焦急。但是我知道,姥爷不会不信守承诺。他已经让我们彻底信服了他所给与的那份小信仰。

后来当我们站在墙角看着姥爷被人背回来的时候,自己竟傻乎乎的跑过去取下他身旁的一袋子玉米来。可是我知道,姥爷走了,他离开了我们这里。

家里哭声一片。那是妈妈和老姨心痛的哭声。我没有哭,心里却痛到万劫不复。我躲在角落沉默。后来一个人跑出去,跑去姥爷走过生命最后一刻的那条街道。我蹲在一棵树干上靠着,掰开手里拿着的一根玉米棒子,生的。咬在嘴里,流出干涩的乳白色汁液。甜甜的,涩涩的......那一刻,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滑落到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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